本想撰写一篇诔文以唁外公,可下笔之际却是神思恍惚,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是的,我外公于今日与世长辞。
说来,我与外公两人之间并不如何亲近,我在江南,他在淮北,一年甚至两三年才见上一面。
我至今都记得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那一年我五岁。
从江南乘坐大巴车一路向北,沿途风景也变化巨大,尤其是高速两旁的树,也与江南的不同。
那一年是外公抱着我从高速上临时下了车,漫天尘土,我也是第一次对母亲的故乡有了深刻的印象。
贫困,闭塞,甚至从心底有些厌弃,甚至有一段时间认为自己比他们高上一等。
只因我是从江南来的!
最让我难过的是那里没有米饭,一顿三餐都是稀饭馒头,我哭着要回家,还有就是外婆为我到来而烧的鸡,竟然中途加了鸡血。
我很不适应,也很快便出现了水土不服的症状,身上,腿上都长满了水痘,痒又不敢去抓。
故此,后来许多年我都没有再回去。
一直到上了初中,慢慢的懂事后,才又去了一次。
外公和外婆显得很高兴,而这一次烧的鸡里没有再放鸡血,餐桌上也出现了大米饭。母亲说我矫情,可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