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脉,这嫡长之序我等并无疑议。只是子腾尸骨未寒,我等这些长辈却在这商议如何对付一个小辈,是不是以大欺小了?”
“以大欺小,当年子腾何尝不是以大欺小?彼时仁哥儿不过舞象之年,信哥儿还是个襁褓婴孩儿!”王子脉厉声驳斥道。
“仁哥儿,不是我们这些族伯族叔不支持你,只是这凡事要讲个理字,古话说的好,师出有名,名正言顺,我们几家只想听听你的想法。”
“诸位叔伯的忧虑侄儿并非不能理解,我和攸弟也并非什么生死大仇,但是我弟弟的死他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如何交代?”六房之中最是沉默寡言的一人当即问道。
王仁眯着眼看向那人,此人穿着万字印花宝蓝色宁绸圆领袍,留着浓密的八字须,斜签着靠在椅子上,正定神的看着自己。
王仁对他打了个躬,作揖道:“我要他告诉我,我弟弟究竟犯了什么大罪被处以极刑?”
“然后呢?”
“若是当中有不公之处,那请诸位叔伯以族中家法惩之......”王仁话音未落,只听得门外传来一声咳嗽音,紧跟着便听道:“分明是你弟弟色欲熏心,胆大包天,你还竟敢有脸在这里鼓动一众族人替你鸣不平?”
众人听得门外来人的声音,皆是一惊,尽数起身相迎。
“仁哥儿,你敢在你父亲灵前发誓,你对你弟弟的事一无所知吗?”王子胜怒目相视,他知道王仁要做什么。
王仁脸不红心不跳的反击道:“我弟弟总有百般不是,也不应该那么快,连审都不审就被处决,这不合族规家法!”
“你的意思是说我无凭无据,信口开河了?”正当王子胜要拿出证据时,一个小厮不合时宜的飞跑闯了进来。
众人被这一打岔弄得一怔,皆因这个小厮不是旁人,而是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