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孝本就一体,如此拆解,是何居心?”一李姓阁老当即不满呵斥道,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王攸之座师李贤。
忠顺王爷瞥了他一眼,忽想起现如今被关在刑部大牢里的王攸,不禁问道:“那依阁老之见,应当立何等庙号为宜?”
李贤似乎早有准备,他开口说道:“世宗皇帝!”
“微臣也是这个意思。”张首辅及时补了一句,意在做个和事佬,免得闹出不和来。
本以为忠顺王爷会反驳,不曾想他竟轻而易举的又答应了下来,反倒打了一众内阁成员措手不及。之所以要争论一番,这些个阁老心里也都有避嫌的心思,免得太同心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朝中之事还请张首辅以及诸位阁老们多多担待,有你们主内我也可安心,这外头的事......”忠顺王爷话音一转,语带威胁道:“国家适逢大变,需得严防奸佞小人乘乱作祟。新君年幼,本王便代其下诏明谕,传令各州,道,府,县镇官员,安分守常,弹压叛党!命地方开仓赈济,有冻死,饿死一人者,着该地道府监察御史据实参劾!着兵部下牒,将京城九门暂且封闭,天下兵马非奉旨不得擅调一兵一卒!”
几道严诏雷厉风行,忠顺王爷侃侃而言,滴水不漏,听得一众阁老急忙应声称是,慌忙走笔疾书,并盖上代表内阁的鉴章。须臾之间,多达十数封的诏书便飞递出去。一时,那先前奉命出去操办京城防务的长史官进来,忠顺王爷略一整理衣饰,便拔脚而去。
......
“啪!”一个茶杯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崩的四处都是。
“居然让本王去辽东那等苦寒之地就藩!呵!”北静王府内,水溶一改往日温润如玉,和颜悦色的模样,整个人的脸都气的扭曲起来。而摆在他面前的正是大行皇帝遗诏的手抄本,上面加盖了天子印玺和内阁几位重臣的印鉴,很明显天子宾天前就已经开始防范于他。
“殿下,朝中定有奸臣作乱,这遗诏指不定是他们矫诏,目的就是把王爷赶出京城!还有那辽东之地,苦寒倒是其次,那些女真蛮人才是大患。这分明是让王爷镇守北境,无诏不得入关!”
“是啊,王爷!我看不如仿效当年世祖爷起兵清君侧,以您的威望,必是一呼百应!”
“请王爷速下决断!再晚些,待九门锁闭,万事皆休!”
“可恶!给我速传五城兵马司裘良,京营游击将军谢鲸!”水溶大手一挥,他觉得这遗诏不公平,凭什么只他一人就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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