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文泱只效忠于天子!”
“天子?”唐垣好似听到了极好听的笑话,“你是说那个不及舞象的新君吗?还是现如今躺在梓宫中的大行皇帝?就因为他们是正统?还是说你王文泱舍不得今科探花的名头?要演一出尽忠死节的好戏?迂腐,实在迂腐至极!你不要忘了本朝是可以诛灭十族的!”
“大行皇帝遗诏是命北静王爷镇守辽东,以防羌戎。如今尔等却在此兴兵,欲行谋反,难道就不怕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王攸高声警告道。
“那为何不是忠顺王爷镇守辽东,我家王爷摄政?如此不公,又怎能使人信服!足见大行皇帝对我家王爷早有忌惮之心,早知如此,又何不效仿前宋太祖太宗之故事,兄终弟及也好过两王相争!”
“既有嗣君,何来兄终弟及之说。前宋太祖太宗实乃金匮之盟之促,你当我没读过史书吗?”
“嗣君!他身体里所流淌的是不是龙血,还未可知!”唐垣冷冷一笑,道出一惊天秘密,但王攸遍布寒霜的脸上却是纹丝不动,“原来你知道。我还以为......也对,王大学士生前乃当朝一品,又是天子近臣,岂非不知当年之真相。”
“无论是与不是,圣孙就是天子!”王攸怒目而争,毫不退让。
“够了!”帐外传来一声呵斥,惊得唐垣连忙起身,疾步行至门口,打帘请入。
“王爷,您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你只怕要私自做主取了他项上人头吧。”北静王水溶斜睨了一眼唐垣,面露不快。
“臣不敢。”唐垣急忙弯腰低头,连道不敢。
王攸知道接下来是一场双簧,目的十之八九和京城三大营主将有关。试想连忠顺王爷都迫切要得到的东西,北静王爷又如何不会觊觎。
那可是三万精锐之师,用好了,兼得京城那等高墙深壑,丰粮重资,少说可当十万兵,甚至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