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大骇,忙欲辩解,可对方早就看穿了他的意图,当即打断道:“看来当真有此事。既如此,也不必再审了......”说着,便要拿起勾决的令签。
“慢,慢,大人。”薛蟠慌了,忙道:“大人所言是十二年前,这十二年前,我才十五岁,这...至于您说的那个冯渊,我不认识他啊。”
“还敢狡辩?”京兆尹对身侧的一名属官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后,高声道:“带人证。”
少时,贾雨村进来,冷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薛蟠,朝着堂上的京兆尹一躬行了礼数,言道:“大人。”
“唔。”京兆尹微微点头,对薛蟠说道:“人证在此,你如今还有何话要说?”
薛蟠抬头一瞥,好似明白了什么事,当即骂道:“贾雨村,你当年可是......”话音未落,便被堂上的京兆尹喝断,“住口!你杀了人,又支使家奴向一方知府,朝廷命官贿赂,人家碍于你薛家势大,又有贾,王两家相助,实乃迫于无奈,这才为你所累,故而颠倒黑白,意在让你迷途知返,可你非但不思己过,反倒变本加厉,以资财偿人命,视人命为草菅。还敢说自己没罪吗?”
“......”薛蟠一时无措,加之心慌意乱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薛蟠认命,京兆尹的心也随之放了下来,于是捉起令签,发号施令道:“来人呐,将人犯薛蟠关入死牢,不日斩刑!”说罢,便欲将手中令签朝着堂下扔去。
“慢!”
薛蟠闻得人声,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大呼道:“攸兄弟,救我,救救我呀。”
王攸没看薛蟠一眼,只是看向坐堂的京兆尹,后者自是识得王攸,毕竟京兆尹是正三品大员,每次朝会皆在金殿。
京兆尹脸色铁青,他可是得到上头某位大人的指令,务必要将此案草草了结,不可拖沓,更不许牵涉这王攸王文泱。正心想着如何和那位大人交代时,只听王攸说道:“攸见过大人,不知大人审理的可是十二年前于金陵应天府已勾决了的薛冯两家的旧案?”
“王文泱!京兆尹大人是要还天下一个公道,不能让杀人犯逍遥法外!免得日后有人效仿,如此置国法于何处?”未等京兆尹开口,贾雨村立马跳了出来,上来就是以大义压制,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防止京兆尹反悔。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攸兄弟!哇......”薛蟠以为王攸会放弃自己,一时激动竟呕了起来,连带着身下也失了禁,弄得整个大堂之上臭不可闻,污浊不堪。
“来人,给我将他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