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钜该死,他罪有应得!”
虞容再次把匕首插进沈良才肩上,发泄着心里的愤怒,冷艳的五官也染上几分茹毛饮血的病态。
“你要为他找我报仇,他也配?”
沈良才剧痛的双脚蹬了几下,唇边溢出几声不成音的低呼。
“你害死了我的家人,我找你报仇是天经地义的事!”
虞容嗤笑一声,“天经地义?明明是你们害了我的亲人又杀了我的亲随,却反过头来责怪于我!”
“你的圣贤书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还是只把自己的道理当道理?”他抽出染着鲜血的匕首,又再度捅进沈良才的胸口戳中对方的心房。
沈良才再次挣扎了几下,口吐鲜血地倒在地上咽了气。
他的眼睛瞪得很圆,脸色灰白。
虞容冷眼瞧着对方死不瞑目之态,手里的匕首也悄然落地。
‘叮当’一声,随着匕首掉落,虞容也脱力般地向后仰去。
林砚及时出手扶住虞容的腰,带着虞容坐回到轮椅上。
他冷声说道:“聂舟,你们把姓沈的这家伙拖出去剁碎了喂狗,别让他的尸体脏了国公府的地。”
“得嘞。”聂舟带着几个侍卫把断气的尸体拖了出去。
他们宁愿干剁尸的活儿,也不愿意跟国舅爷待在一起。
别问,问就是他们害怕。
林砚掏出帕子,温柔地擦拭着虞容被血液沾染的修长手指。
“阿容,回屋洗个澡吧。”
虞容靠在轮椅上,沉重地点点头,眉眼间难掩阴鸷郁色。
林砚推着虞容回了房间,吩咐下人准备好热水。
他把脱光光的虞容放进浴桶,动作轻柔地搓着虞容的身体。
“阿容,你已经为那些人报了仇,不要再为难自己了。”
“幸与不幸,都有尽头。”
虞容甩开林砚的手,把刚刚被溅上沈良才血液的手放在浴桶里清洗,乌黑发丝垂下遮住他的眼睛。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心里烦,烦的想要狠狠破坏……”
“我不想活得那么通透。”
他随意地搓洗着雪白的手指,安静地泡了一会儿澡就取过毛巾擦拭着身体,而眼里带着毛骨悚然的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