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弄疼你了。”
他的动作已经尽力轻柔了,但还是让病美人觉得不舒服了。
赫连玉琅收回自己的胳膊,被药膏涂过的胳膊泛着淡淡的红,像是被逼急时露出来的艳色。
他不高兴的趴在榻边,连先前最爱的话本也不想看了。
凌枭赶紧放下药膏,扯了一只白色帕子把手上的药膏擦干净才敢靠近爱干净的病美人身边。
“玉琅,你别生我的气。”
他小心翼翼地道:“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粗人,做起事来难免比不得那些手脚麻利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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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玉琅眼角微微泛红,眼里泛滥的水意被逼了回去。
“我可以不用上药。”
“一点淤青而已,用不着上药,是你非要坚持的。”
凌枭摇了摇头,“不能不上药。”
他问过府医,对方说过玉琅的身体状况远远不如正常人,需得细心养护,不能让他受到半点伤害。
李神医临行前更是千叮咛万嘱咐,就算是在他们看来再小的伤病,放在玉琅的身上都不能轻忽。
“你师父和大夫都嘱咐过的,你想活得久些便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不是还想吃院里的石榴吗?你只有平平安安的活着,才能每年都吃到最新鲜的石榴果子。”
赫连玉琅撇过头,不肯理他。
凌枭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背,温和地安抚着他的情绪。
他这段时间算是发现了,玉琅这人十分不爱吃药,虽然渴望活着,但特别讨厌那些药丸子。
“玉琅,你乖乖涂药,我明天带你去看南宁国特有的杂耍表演。”
赫连玉琅揪扯着自己的衣袖,漂亮的青年可怜地垂下眼眸,无端地让人想满足他的心愿。
凌枭见后心尖儿软成一片,“药膏不能不涂,大夫说了李神医留下的药膏比其他的祛瘀药膏更有效,你耐心涂上三天就可以不涂了。”
他都给玉琅涂了两天药膏,不能在最后一天半途而废。
凌枭又哄了赫连玉琅一会儿,好歹把药膏涂完整了。
唉,上药真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