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帐篷,沈嘉钻了进去。
小样儿,还有香水味。
这种骚味是要比毡房那边的膻味好闻的。
看到她连外套也没穿就跑过来,何慕舟皱了皱眉。
“外面这么冷,你怎么不穿衣服过来?”
“穿来做什么,还不是要脱的。”
沈嘉说罢,与他对视时看着他怔愣的目光,立马又装模作样地补充道:“那什么,那柄剑没带来,我怕鬼,我要和你睡。”
说着掀起他的被子钻进去。
何慕舟一把按住了她,看向她的目光荡漾着异样的火光。
“你确定?”
沈嘉盯着他一动一动的喉结。
他在说什么屁话,怎么会突然就失聪了,一句也听不到?
如此赤裸裸的,毫无感情,纯粹只有见色起义的目光,何慕舟又岂看不懂。
他轻叹了一口气,顺道替她掖了掖被子,“你睡吧。需要我给你唱歌吗?”
本来拽着他衣摆的沈嘉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立马松手,甚至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我还没死呢,不需要超度。”
就他翻来覆去会唱的,也就那些难念的经,不听也罢。
却悄悄竖起耳朵,听着他的动静。
何慕舟看着她倔强的后脑勺,嘴角浮起一抹笑容,重新拿起书翻开。
还没翻几页,就见被窝里那团虫子极不耐烦地又将身子翻过来,脸上尽是不满。
“你睡不睡?好吵!”
何慕舟清洌的声音在此时带着几分笑意:“我可一句话都没说。”
“不管,那灯要杀我的眼睛,翻书也是吵。”
她难得换上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从被窝里伸出手,拽了拽他,“哥哥……”
话未说完,肉眼可见,何慕舟的脸色霎时变了,目光清冷如刀。
艹!
是哪个王八蛋说男人受不了这个称呼?只要一听到,立马被攻陷得连他爹妈姓什么都不知道的?
她没瞎,是迷失沉沦还是想杀人,还是分得清的。
何慕舟这会比鬼还可怕。
这已经不是忽冷忽热的涮毛肚,比起白天,那马充其量只是过失杀人未遂。
何慕舟这会已经称得上是,把刀架在她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