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很有自信:“不会,她们手里要糊什么牌,我知道。白燕刚才那一碰,是我故意喂给她的!”
许婉宁震惊不已地看着裴珩:“你确定,你这是第一次打马吊?”
还能算别人的牌,这分明就是个老赌徒啊!
“是啊,第一次打,阿宁还是我的师傅呢!”出了回廊,要踩雪了,裴珩笑着一把将许婉宁打横抱起。
扶柏立马捂着眼睛,嘻嘻哈哈地跳到了前头。
非礼勿视啊!
他可是正人君子呢!
到了前院,裴珩将许婉宁放下,这里是屋檐下,没有积雪。
“你在这里等我,我出去把事情处理一下。”裴珩给许婉宁带好了帷帽,生怕一点寒风吹到了她。
“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不用,来无理取闹的,不必理会。”
离园的大门打开,外头赫然站着一个人,还跪着一个人,身子佝偻。
站着的那个人,见到裴珩就满脸怒容。
说话的是裴珩的三叔裴文轩,大声地指责他:“你成亲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跟家里商量?”
“家?”裴珩挑眉:“裴家不是早就已经开宗祠划了我的名字吗?”
他身残那一年,娘疯疯癫癫,爹下落不明,镇国公的爵位要被收回。
他强拖着身子跪在皇城门口抗议,被裴家人先行开宗祠将他赶出了裴家。
二叔顺理成章地接下了镇国公府!
“可祖母总还是你的祖母吧?你娶了新妇,难道不该带去给祖母看一看吗?你娶的这个新妇风评极差,祖母一直怕你被她诓骗,怕你为他人养孩子!”
可不是诓骗嘛!
听听,听听成亲那日的聘礼。
金子银子铺子宅子庄子不要钱似得给了一个和离妇,当时钟氏就气得差点晕过去,谁家娶个带着孩子的和离妇给这么多的聘礼?
就是娶个高门大户的嫡长女,黄花大闺女都不要这么多的聘礼。
钟氏气得差点晕过去,第二天就恨不得抓着这个新妇去敲打一番,实在是……
裴文轩叹了一口气。
说来说去,不都怪二嫂。
要是颜氏不丢,裴珩娶妻的事情,他们肯定也会知晓的,不至于等到了送入洞房一切都已成定局才知晓。
若是颜氏在的话,知道裴珩有那么的财产,说什么都要……
门框后头的许婉宁听得直皱眉头。
她站在门后面,透过门缝看那个大声斥责裴珩的人。
看年纪,应该是裴珩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