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贾珠忙摇头,“是……是侄儿有…有事想问伯父。”
贾赦:“……”
他打量这个侄儿,“你是觉得梨香院不好?”
“不是!”
贾珠的眼圈有些红,“伯父,侄儿……侄儿是想问您,要不要把二房分出去。”
什么?
贾赦震惊,“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虽然他无数次的想过。
但是上有老母,下有这几个孩子,二弟虽可恶,他却从来没想过,这时候跟他分家。
“谁说的?”
“没……没谁说,侄儿就是觉得,分家对您可能更好。”
确定大伯没这意思,贾珠的心定了,却又忍不住的愧疚。
“什么更好?”
贾赦看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重新躺回榻上,“你和琏二是兄弟,你们兄弟感情好,就比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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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膝下虽然还有七个月大的贾琮,但离他长大还早呢。
首先琏二就不可能跟他亲近。
倒是珠儿,从小看到大,虽然也有点小九九,但总体来说还是实诚孩子。
“我和你爹……,就这样吧!”
二弟虽是读书人,却只学会了读书人的自命清高,文人该有的聪明和弯弯绕绕,一概不会。
看在老母亲的面上,他也不能把他撵出去。
“没事不要瞎想,进祠堂,就是想让你爹娘老实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干什么多想想,不要想当然。”
“……是!”
贾珠的心情轻快了些,“多谢伯父!”
贾赦挥挥手,“谢什么?”他往榻里让让,“跑这么远你也累了吧?过来躺躺,小睡一会,回头我们还得进祠堂陪你爹娘呢。”
贾珠:“……”
他果然如小时候爬到了大伯的榻上,“那侄儿就歇一会。”
“唔~”
贾赦倒是很高兴侄儿没跟他见外,“长福,叫两个小厮进来,给我们捏捏腿。”
“是!”
外面有人应了。
很快进来两个小厮给他们捏起腿来。
“最近几天睡得我真是腰酸背疼啊!”
贾赦打了个哈欠,“珠儿,在伯父这不用多想,睡一会,松快松快。”
“嗯!”
贾珠感受小厮捏他酸胀的小腿,也很舒服。
多日没有如此躺着睡的他,很快就在轻重适宜的按摩中,和贾赦一样,发出鼾声睡了过去。
……
太玄观,忙了一天,才吃过晚饭,要歇一会的贾敬,看到兴儿时很是嫌弃。
他在慢慢的适应这边的日子。
适应没人服侍,适应粗茶淡饭,适应当个普通道人去种粮、种菜、挑水、甚至挑粪。
日子虽然忙忙碌碌,如今却能倒床就睡。
天知道,自太子出事后,他一个好觉都不曾睡到过。
一天天的失眠,头发大把的掉。
如今能睡着了,但也不代表,他不怀念被人服侍的日子。
“什么事?”
贾敬的声音很冷。
“老爷!”兴儿有些害怕,曾经跟着大爷的小厮都被老爷打过板子呢,“这是太太让我给您送来的信。”
夫人的信?
贾敬的眉头蹙了蹙。
上一次,她可是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上上一次回家,她连他的道袍都没放过。
还有女儿满月,别人都有好面吃,可给他的就是一碗清水面。
分明是想气他。
她放开了过去,日子是越过越好了,可这尽想气他……
贾敬不想接信,但是又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事,“府里最近可有什么事?”
“西府的大姑娘被我们太太和大爷接回来了,太太还从宫里给大姑娘要了一门亲,太上皇亲自赐婚给了新平侯。”
什么?
贾敬惊呆了。
元春进宫之事,他们在道观知道时,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