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那抹身影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少年将军缓缓收回视线,转而望向林向鄞:“向鄞,那小丫头自称不识字,却能有此等诗才,实属罕见,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林向鄞沉吟片刻:“我依稀记得,她之前在码头提及她自己识得几个字,并未全然不识。或许,这便是她独有的灵慧与才情吧。”看向宴天色,“萧凌,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去吧。”
萧凌闻言,微微颔首,随即转身离开了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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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前,周宴宴跟周没有再去码头买食材了,因为她决定明天先去学堂学识一个月,所以要等到一个月后才能再摆摊了,周宴宴把今天挣的螺蛳粉和鸡爪的铜板数了数,总共赚了630个铜板,给了周禹315文,在她的软磨硬泡下,周禹才肯收下,接着她买了些小点心拎回家,心中念着周青对这两样食物的偏爱。
踏入家门,映入眼帘的是周父正一丝不苟地雕琢着宝宝车,而李氏则忙碌地采摘着新鲜蔬菜,准备做饭。
“我回来了。”她推开门扉,声音在院落中回响。
“宴宴!”李氏闻声,连忙从忙碌中抽身,望向女儿,见她手里拎着东西,立即快步上前接过。
周宴宴笑道:“冬瓜和小小都睡下了吗?”
李氏摇了摇头,她拉着周宴宴到一旁,压低声音说:“你外祖母外祖父来了,此刻正在屋里照看冬瓜和小小呢。二老是来家里借钱的,你还没有回来,我们也不好擅自做主,只能先拖着。”
周宴宴眉间不禁蹙起,李氏的娘家,这些年少有交集。往昔家里艰难,人情冷暖自知,谁愿频添负担于贫寒亲友?加之现在的外祖母,是外祖父续弦娶的,这份关系,终究少了那份血脉相连的亲厚。
“他们怎会突兀间上门求借银两?”她并非冷漠无情之人,只是正筹备着明年的找店铺开张,每一分一毫都需精打细算,不容丝毫马虎。
李氏压低声音:“是你大舅子的儿子,不慎陷入赌局,欠下赌场一笔不小的债款。听你外祖母说,不及时偿还,会有性命之忧。老两口四处奔波借钱,得知咱们家日子稍有起色,便上门求助了。”
周宴宴心中明镜,赌博的事,怎能轻易借钱?赌博就是无底深渊。她微笑回应:“娘,此事我自有主张,咱们还是先张罗起一桌好菜吧。”
周宴宴入屋内,恰逢二老满头银发,她亲切招呼:“外祖父、外祖母,真是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