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药苦口利于病,听话,张嘴。”林向鄞的话语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他轻捏她的鼻尖,迫使她开启小唇,全然不顾自己素来清雅脱俗的形象,此刻衣襟上已点缀了几抹药渍。
此刻的林向鄞,仙气虽淡,却添了几分尘世中的真挚。周宴宴轻轻摇晃着头,带着几分不满:“林先生,这药实在太过苦涩,我能不能稍微缓一缓呢?”
林向鄞:“周宴宴,你可知道,良药虽苦,却能除病根。若是不饮,何谈康复?听话,快把它喝了。”
周宴宴看着眼前的一碗黑漆漆的药汤犹豫了。
他顿了顿,眼神中满是对她的无奈:“我舍弃了满堂学子,在这里照顾你,你怎忍心让我的这份苦心成为徒劳?”
周宴宴闻言,心中一阵动容,终是鼓起勇气,闭眼一饮而尽,那苦涩瞬间弥漫开来。
林向鄞见状,语气瞬间缓了下来:“我也是希望你能早日康复,无病无灾。”
周宴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林先生言之有理,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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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政务缠身的萧凌突访荣景堂,本意是接萧樟寒回府的,不料却意外得知周宴宴生病了,且已在林向鄞的周全看护下静养。
心生关切,他随即步入林向鄞的休憩之所。
甫一踏入,便见周宴宴虽已转醒,但感冒的余恙仍缠绕不去,烧虽退却,鼻尖轻颤,透露着未愈的虚弱。
林向鄞正细心地以冰块为她缓解不适。
萧凌快步上前,关切询问:“怎会病了?”
周宴宴侧首,目光中闪过一丝意外,映入眼帘的竟是那位英姿勃发的少年将军。
林向鄞轻轻将冰块置于一旁,无奈摇头笑道:“这丫头平日里聪明伶俐,一到关键时刻却成了个愣头青。大雨倾盆,竟不顾一切,只披了件蓑衣便冲来,不生病才怪呢。”
这一天,对林向鄞而言,心力耗损的程度远超连续数小时授课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