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区区一声道歉,几滴鳄鱼的眼泪,能把我的温久,我的幸福还回来吗!
男人咆哮着,右手化作一只巨大的利爪,带着刺耳的破空声袭向夜辉,可夜辉却神色平静没有一丝动作,任由利爪将他的胸膛掏出个大洞。
“去死吧!”
利爪被抽出,又捅入,如此反复,只是短短几秒的时间,夜辉便像是被掏空的布娃娃,甚至能从空洞中看到身后的景象。
可男人没有一丝停歇,只是一昧地在夜辉身上造成一个又一个伤口,他不在乎这是不是夜辉的愧疚,也不在乎夜辉为什么不反击,他只是将自己全部的愤怒灌入黑色的利爪上,将其染得鲜红。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男人咬牙切齿地瞪着不远处打着伞的男孩,雨大得像是幕布,但他看得很清楚,这瘦小的身躯究竟是何人,这个罪魁祸首有什么资格敢来他儿子的葬礼?
他毁掉了我的家!
可男人那天没有动手,甚至按住了微微颤抖的妻子,仿佛这只是个来客一样,目送着夜辉一瘸一拐地离开。
是的,温久有了个弟弟,为了儿子的愿望,他要给这个孩子一个幸福的未来。
所以他不能当众发怒,不能在这些商业合作伙伴面前发怒,就当是为了温久。
可是……
“你怎么还不死啊!”
男人嘶哑地吼道,任凭他如何攻击,夜辉的气息依旧没有停止的趋势,像是卡在停息的前一刻,他的攻击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凭什么啊?
凭什么他还能活着啊!
仿佛有两道声音在男人脑中回响,他双目通红地瞪着那已经变得无神的双眸,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让他成功撕下了眼前之人的左臂。
但到此为止了。
这一击似乎耗尽了男人全部的力量,他半跪在地上,胸前的井龙刀依旧没有脱落,反而还在不断消磨他和妻子的体力,直至死亡。
“咳咳!”
夜辉似乎回过神来了,他连忙松开持刀的右手向后倒去,却被观众席上的椅子稳稳接住。
“为什么……”
夜辉缓缓抬起头,他的双眼已经变得模糊了,可依旧像有一股魔力,在告诉男人自己的歉意。
“为什么你还能活着……”
妻子的气息忽然消失了,男人终于无法遏止内心的悲痛,在夜辉面前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