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紧赶慢赶着想回到京城陪乐安过生辰。
踏着黄昏,我在丞相府门前下了马。
昏黄的阳光下,丞相府门前的白幡,白得刺眼。
我已经不记得我是怎么踏过门槛,又是如何进的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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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重要了。
我看着靠在棺前的袭越,如今的大宣帝王,一向明哲保身的我,不知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把人拉起来打了一顿。
他没有反抗。
是啊,他又怎么敢反抗呢?
毕竟,是他亲手害死了乐安。
后来的日子里,我总要刺他两句,当众给他甩脸子的事情也没少干。
他也从未惩戒。
他有愧,我有怨。
隔着顾乐安这个人,我们这一辈子都过不去。
我又何尝没有愧疚呢?
离京前,我不是没发现他们二人之间有龃龉,只是觉得自己是一个外人,不便言说。
便放任了。
若说愧疚,大抵都是有的。
那是我辞官游历大宣的第五年,我完成了乐安信中未完成的愿望,替他看完了如今的太平盛世。
只是,有些想他。
我又回到了京城,多年未见袭越,他的鬓角都生了华发。
他如今也不过三十又二,看起来倒是比我这个做哥哥还要沧桑几分。
像是被人抽干了所有精气神。
他一身常服,拎着酒站在角门,我让他进来了。
那晚,我们坐在桂花树下。
那是我很早就种下的。
头顶依旧是那一轮明月。
袭越倚在树下,看着天边缓缓升起的明月,醉意朦胧,声音飘渺。
“五哥,乐安信中讲完了那个故事,那书生骗了那小姐,又在金榜题名后因为误会害了那小姐满门,最后却那小姐却原谅了书生,和他重归旧好,你说这对不对呢?”
我沉默了。
袭越想要的答案,他心中有数,我自然也是知道的。
对与不对,又有什么重要呢?
乐安已经不在了啊……
袭越也没指望我能回答,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酒坛,低低地笑开,“乐安说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