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丢人的就是,这个决定还是由一个阉人做出来的。
这不是明晃晃地打皇室的脸。
这宴会办了和没办有什么区别。
看着跳脚的几人,顾爻微微一笑。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里带着些危险的光,“恒亲王这么想留下,那就留在宫里好好休息几天?”
能不能完好着,全手全脚地出宫,那就全是自己说了算。
其实恒亲王出口的时候,就已经在后悔了。
这阉狗喜怒无常,万一真的惹怒他,那真是得不偿失。
何况如今他大权在握,手段也实在是让人胆寒。
两方人对峙,其余人都不敢说话。
感觉到顾爻不是在说笑,恒亲王身后几人赶忙拉住他。
几人中最圆滑的率先开口,面带歉意,“沈掌印,恒亲王也是喝多了酒,昏了头,还望沈掌印勿怪。”
和开口的这人对视一眼,顾爻转而笑开,他伸手摩挲着自己腰间的玉佩,渐渐压下心头的烦躁暴戾。
他神色淡淡地说了句,“既知晓失言,那还望以后谨言,慎行。”
顾爻没有指名道姓,也没有打马虎眼。
更没有给眼前几人留半分面子。
就连一向处事圆滑的人都忍不住敛下笑,面色不虞。
那双原本含着笑与歉意的眸子里此刻带着些冷,盯着面前容色倾城的青年,目光就像是一条阴冷的毒蛇。
看着青年不为所动,他转而又笑开,“沈掌印的教诲,我们,紧记在心。”
顾爻抬眼看去,面色是化不开的冷,“知晓就行。”
那人还打算说些什么,顾爻的视线却已经移开。
本来准备好的话就那样哽在喉头。
刚刚戴上的温和面具,在此刻又裂开些许。
那脸上的笑意都变得僵硬而渗人。
顾爻可没有半分在意。
再脏,再恶心的目光他都见过。
这种带着恨意的目光,不过是家常便饭。
他看向其他看戏的人,扬起一个笑,语气有些懒散,“今日的宴会,就到这里吧,各位大人没什么意见吧?”
众人异口同声,一致选择同意。
顾爻点点头表示满意。
他抬手理了理袖口,“那在下就先失陪了,各位大人自行离去吧。”
说着失陪,顾爻脚下的动作可没有半分客气,抬脚就往外走去。
步韶栾看着沈徇棠将皇室那几个老家伙怼得哑口无言。
小主,
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羁与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