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扬拂尘,“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底下无人应声。
***
坐在辇轿上,步韶栾无意识地敲着扶手,他想过各种各样的沈徇棠。
可是还从未见过病到起不来身的沈徇棠。
连朝都上不了,沈徇棠那个什么事都想亲力亲为的人,应该是病得严重了。
也不知道他传太医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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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韶栾越想越烦躁。
他觉得这辇轿是真的有点慢。
这宫中的路怎么这么长。
心情不好的少年,看到什么都不顺眼。
就连有些宫门口摆的菊花多开了几朵,都能让他蹙眉。
沈慎为跟在少年身边,感受着他低沉的气压,默默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好不容易到了若棠院的门口,往日开着的院门,此刻是大门紧闭。
他心下有些疑虑,不过也没多想。
想要推门进去,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下。
步韶栾抬头一看。
是东厂的人。
本就火气很大的人被这样一拦,开口就是讥讽,“怎么,如今这若棠院,朕还来不得了吗?”
两个侍卫低着头,恭敬道,“陛下,不是属下不让您进,只是掌印大人此刻不在啊。”
所以这若棠院自然是不能轻易放人进去的。
万一丢了什么,他们担待不起。
步韶栾闻言一愣,“不在?掌印不是病了吗?”
两人恭敬答道,“掌印是病了,昨日午间处理完奏折就躺下歇息,夜间就发了高热,今早宫外沈府的管家入宫,将掌印接走了。”
少年闻言,抬头看着面前若棠院的匾额,掩在衮服宽大袖子下的双手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复而又放开。
是了,沈徇棠在宫外也有住处,不是非要待在这沉闷的宫里的。
他想走,一直都是可以走的。
自己也拦不住他。
想到青年可能会离开,步韶栾眸光一动,眼底是暮色沉沉
看来还是让沈徇棠跑不掉,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