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爻看向自己的手,葱白修长,骨节分明,像是最完美的艺术品。
可昨天,
有更白的东西沾染过。
我靠。
顾爻感觉自己的眼睛像是被自己的手烫到,赶紧放下手。
之后的事情,顾爻晃了晃脑袋,有些头疼。
想不起来了。
不过看这状况,八成也是完了。
毁灭吧。
他想要死一死。
逃离这个星球吧。
阎郁早已清醒,感觉到顾爻的小动作,他支起脑袋,轻笑一声。
“先生是在回味吗?可还满意我这个,小、美、人?”
顾爻脸色瞬间爆红。
太丢人了。
社死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有人提醒你的社死。
他伸手想要把自己裹进被子。
扯了扯。
纹丝不动。
却撞进阎郁带着揶揄与戏谑的目光。
“先生,敢做不敢当吗?”
青年的指尖搭上顾爻的手背,有些委屈。
顾爻却像是碰到了什么妖魔鬼怪,将两只手猛地往上一抬。
反应大得让两个人都楞一愣。
狐狸受伤。
顾爻有些心虚,撇开头赶紧摆摆手,“我,我没有。”
阎郁进了一步,眼里揉杂着细碎的笑意,“没有什么?是没有敢做不敢当,还是没有做过这些逾矩的事情?”
顾爻退了一步
阎郁却像是执着地要得到一个答案,伸手拽住顾爻的手腕,将人制住,封住了青年仓皇之下所有的退路。
“先生,我不知道,你告诉我,好不好?”
阎郁将伶仃瘦削的手骨摁在自己的胸口,隔着皮肉,是强有力的心跳声。
凌乱。
炽热。
诉说着的是经年的思念与妄想。
直至疯魔。
阎郁已经疯了。
可他还是舍不得伤害顾爻。
那就只能让人心甘情愿掉进自己的陷阱。
想圈起来。
青年的声音委屈,带着些卑微。
顾爻叹了口气。
冷硬的心,永远为“他”留了一片安稳天地。
小主,
真的是栽了。
顾爻拍了拍阎郁的肩膀,将人一把掀下去。
阎郁错愕,以为顾爻要跑,却被顾爻一手肘怼了回去。
手肘压着脆弱的脖颈,是极其危险的。
轻易就可以要了阎郁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