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知道自己父亲,远非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可以瞒过别人,但知子莫若父,是绝对瞒不过父亲的。
不过好在,他也从来没有打算隐瞒,只是从前程秉德从未过问他的事而已。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不知道父亲对于时局如何看待?”
程秉德有些诧异,不知道他问的是哪方面,于是没有接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如今日寇对我中华大地虎视眈眈,随时都会像一群豺狼一样扑来将我们撕碎。可常某人却举全国之力只顾对付红党。
九一八,东三省一枪未发丢给了日本人,日僧事件明明是日本挑衅,可他却答应日本在上海驻军。凡此种种,令国人不耻。
大战起时,百姓何其无辜;山河破碎,祖宗苗裔堪危啊!父亲!我只是想为这个国家和人民做点事情。
自我十岁遭遇日本浪人欺辱时,我便明白,改变这一切需要实力。我努力读书练武,培养同伴,就是为了抗日救国。”程默越说越激动,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有太多的东西无人倾诉,过去年龄还小,根本就不敢和别人说出心事。
程秉德心想果然如此,只是...他问出了心里的那个问题:“你不满常申凯,那你是要去参加红党吗?你可别忘了,我们的家庭可是红党镇压的对象。”
程默没有告诉他自己真正的身份,只是说:“父亲,红党对付的是那些黑心的商人地主阶级,你也不必试探我,我可知道好几位红党的高层当年都受过你秘密资助。
但我不会去参加红党的,红党眼下局势不利,能不能扛过这一劫还是个未知数呢?
我要加入国民政府,现阶段不论如何,国家的主体还是常申凯领导的国党,想要做事,首先得融入其中,获取更大的权利,才能做更多的事情。”
程秉德回味着他的回答,琢磨了一会后问道:“你想从哪里开始?”
程默答道:“我和阿强他们虽说军事成绩出色,但是以国党军队的腐败,即使依靠咱们家的关系,估计也很难短时期在部队里有什么话语权。
所以我想加入戴春风的特务处,我们几人个人武力突出,并且有欧美的关系,可以帮他弄到一些紧俏的物资,应该可以短期内进入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