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茹萍听完,慢慢松开了手,权衡其中利害关系,叶璟砚的这招声东击西,成功的可能性确实很大。但是,那个小姑娘能同意吗?对方可是刚刚经历了亲人和战友牺牲,死里逃生。
自己怎么忍心将她再次推入火坑,可是叶璟砚的做法也没有错,任务必须完成,为了完成任务,哪怕是她,也可以随时去牺牲。
她迟疑着问道:“那撤退方案呢,你怎么保证她的安全,还有你们的?”
叶璟砚眨了眨眼睛,逗了陶茹萍几下,引来一顿粉拳落在身上,这才补充道:“这件事我也想过,本来挺难的,可是站长听了我的计划后,已经帮忙安排好了,到时候会有一艘天津港驶出的外籍火轮,在通州短暂停留,那就是我们撤离的通道。
而且表面上,敌人也会看到我们所有人,是一起离开通州的,但实际上一出通州城,我们就成为了一步暗棋。你放心吧!现在就看你的了!”
陶茹萍见他已经想好全盘计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两人虽然相互倾心,但绝不会将工作感情混为一谈,否则别说家法不容情,他们自己也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正在身处华北的众人,筹谋行动扫尾工作时,沪市,淞沪站总部,此时却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留守的叶道圣和张正鹏都已经满眼血丝,黑着个脸,一众内勤恨不得绕着他们走,这几天不知道有多少人触了霉头,被逮住训了半天。
事情要从程默他们走的几天后开始说起,那天,叶道圣还是一如既往的,早早到了站里。自从程默搭建起淞沪站的班子,出于保密和安全考虑,核心骨干都是在外面居住,这些由站里准备的住所,除了入住人自己,只有程默才知道具体地址。
可还没等他走到办公室,就看见薛长海站在他的门口走来走去,脸上带着焦虑显得心事重重。
听见脚步声,对方抬头见是他来了,顿时目露喜色,迎了上来。
薛长海是他的得力干将,也是他从杭城警官学校带出来的第一批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