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犯的事,心里最是清楚。
若非还有部分事情与贤妃有关,被贤妃与梁王动了手脚掩饰起来,如今他怕是要下牢狱的。
只是他没想到,今日只是去了一趟东宫,刚刚回府就发生此等事情,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黎露按了按先前被黎曼婷拔掉一撮头发的地方,心头冷笑。
看来人的命运还得捏在自己手上,一味想靠家里,只能越来越寒心。
马车内,黎语颜问:“殿下,此次只是夺了黎宗发的爵位,没收其家产,是尚未找到他旁的厉害的罪证?”
“非也。”夜翊珩淡笑道,“暂留他一命,是为让贤妃等人觉得他们已然安全,如此他们的野心才会越来越大。”
届时,不管是贤妃、夜峥墨亦或夜震宇,都会觉得东宫不过如此。
“所有害过你之人,一个都逃不掉。”夜翊珩捏住黎语颜的手,“颜颜,给孤一些时间。”
虽说他可用杀戮的方式解决,但她希望他走一条最正直的路。
那就花些时日吧。
黎语颜颔首,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多谢殿下!”
夜翊珩缓缓拍她后背:“好了,戏看好了,回吧。”
“嗯,回家,我还等着定几份莲藕的菜单,今夜家里席开几桌,大家忙活那么久,该好好吃一顿。”
说话时,她的指腹沿着他胸膛肌肉的轮廓无意识地描绘着。
夜翊珩喉结滚了滚,问:“你说布置新房要不要重新置办东西?”
黎语颜在他怀里抬起头来,懵着问:“布置新房?”
“新婚夜。”
男人嗓音无波无澜,眸子深沉如海,可说的话却让她耳热。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瞧,夜翊珩捧住她的脑袋:“重新过新婚夜,你忘了?”
黎语颜反应过来,垂了眼眸,长而翘的睫毛忽闪忽闪:“咱们成婚时布置过的物什在哪?”
“大抵在库房。”
“那就拿出来用。”
“好!”男人笑得宠溺,“孤的妻真会过日子!”
黎语颜的心倏尔狂跳:“啥时候布置呀?” 蝉动
什么时候布置,那就是布置的当晚她得交代给他了。
虽说是愿意的,但不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