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年嘴角一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为什么有一种她欺负了良家少男的即视感。

她瞪着他几秒后,无奈的转过身,轻声解释道“我并非占你便宜,只是上个药罢了。”

背后的人没吱声,她捏了捏眉心,转而道“想来的确是我不妥,我还是去找师兄过来。”

刚走出去一步,身后便传来窸窸窣窣道声音,手腕被一只滚烫有力的手握住,声音很低。

“没有不妥,我……脱好了,可以上药了。”

黎年挑了挑眉,用了巧力睁开他的手,视线落到他身上时,短暂的沉默了几秒,继而恢复正常。

“倒也不用全脱,伤口只是集中在腰腹那块地方而已。”

黎年拿出燧风塞给她的药散,看着直愣愣站着的人,语气清冷,“去那边坐着。”

宿禹闭着的眸子颤动几许,依言坐到了椅子上,身上肌肤接触到空气时,他不自在的动了动。

身形修长,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宛若雕塑般精致,毫无争议的说,这是一具优美的男性躯体。

但此刻黎年没什么心情去欣赏这些,他腰腹上密密麻麻的伤痕,还在溢着血,上古魔气的杀伤力也太大了。

她先是将他腰腹上的血迹擦去,药散倒在手心上,均匀的铺开,继而轻轻贴上他的伤口。

这药散药性极烈,倒在手心上时,她便感到灼热,此时宿禹腰身骤然紧绷,她愣了一下。

“忍着点,这药刚敷上去是这样的。”

宿禹咬着牙,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汗珠从额头落下,难以克制的目光在黎年身上停留了片刻。

腰上那只手,肌肤细腻,宛如上好的羊脂玉,就这么紧紧贴在他的腰腹上,他不该让她上药的。

此刻隐在暗处的,见不得光的,他苦苦压抑的全被掀翻,放在明面上。

“无妨,上药快一些。”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同往日一般。

黎年停顿了片刻,眼眸亮了亮,这正合她意,索性也不管他疼不疼,三下五除二将药散敷上。

上完药,黎年明显松了口气,半蹲着的脚有些麻麻的,她缓了一下才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