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养好的人,能给她用这么不入流的东西再整坏了?
沈寒时一想到这里,便觉此人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左右他不是什么好人,有点私心、用用私权又如何?
当然,他也不是没想过,或许自己可以假装误食了那药粉,顺势同少年更进一步,但思来想去,他始觉不妥。
一来,他虽能翻云覆雨,却不愿强迫少年意愿,不想让对方离开自己是一回事,强行将对方锁在身边又是另一回事,他从不强取豪夺,智取才是上乘之法。
二来,他身为堂堂宰相,轻易中了这等下流伎俩,若是被小哑巴看低了去,那才是真正得不偿失。
……
如今看来,沈寒时尤其庆幸自己并未与那肮脏药粉有任何沾染,小哑巴如此干干净净,合该配世上顶好的一切。
心中怀着前所未有的柔意,沈寒时环抱着少年歇了片刻。
夜半,他又悄无声息起身更衣,去了北镇抚司,如今栗思敏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被一同发往了极寒北地,边境地带。
沈寒时还有新的一批官员需要暗中处理,这批官员名单里,无一不是收受巨额贿赂、贪墨枉法者,死不足惜。
只是,沈寒时如今在手染鲜血时,竟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他……会担心。
担心身上的血味没有清洗干净,让少年闻到,将对方吓到。
这夜,沈寒时处理完目标,把血衣丢给下属后,在夜风中站立许久,才去沐浴。
翌日一早,栗央便听说了:
昨晚刘府大乱,刘家二公子刘慎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疯,酒后失态,差点强迫了一个人高马大的小厮,还好小厮身强力壮,一拳下去能打死一头牛,这才保住了“清白”。
但后果就是,刘慎被打得鼻青眼肿,很是狼狈。
刘瑾对此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是自己儿子有错在先,他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没为难小厮。
只是这怒火必定是要有人来承担的。
柴房里关了一夜的栗荔首当其冲。
刘瑾稍加探查,便得知了栗荔私下偷买禁药之事,他勃然大怒,当即问罪。
命人将受了一夜药性折磨的栗荔绑到了长条椅上,狠狠打了她二十大板,听说场面一度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