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才过去多久啊?竟然就落魄至此。
范闲攥紧拳头,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眼中充满着愤恨:“李承乾、李云睿、林若甫……”
抱月楼一事,范闲根本不用多想,也知道一定与这三个人脱不开关系。
即便监察院并没有查到林若甫动手的证据,但是范闲就是感觉林若甫也插手了。
总之,这份深仇大恨,他记住了。
范闲先去见了范建,见到人的那一刻,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须发皆白、满面沧桑的老人,就是昔日那个端方严肃的司南伯。
范建抓着范闲的双臂,上下打量着这个儿子,见他除了有些疲惫以外,并没受什么伤,也是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没事就好。”
随着他的动作,额前落了一缕银白色的发丝,让他更显策苍老落魄。
“父亲,您的头发……”范闲强忍酸楚,有些心疼的看着范建的满头白发。
从前他只以为一夜白头都是小说里面夸张的描写,却没想到,如今竟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在范思辙死后,范建强撑着心痛,给儿子办了身后事,忙忙碌碌的过了几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头发已然全白了。
庆帝根本就没想要范建活,只不过碍于少时的情谊,若是下手太狠的话,难免会被天下人诟病无情无义,所以庆帝并没有明令下旨,只是暗暗表示了一下。
范建做了那么多年的天子心腹,早就已经对请庆帝的心思了如指掌,之所以还没有自尽,完全是因为心中还牵挂着范闲,以及婚期将近的范若若。
如今见到范闲平安归来,范建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下了一块,这是近期他收到的最好的消息。
父子又说了一会儿话,范闲又到了范若若的院子。
但是当他见到范若若之后,心中再次掀起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