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萱一早醒来时,探了探顾凌额上的温度,见他消了下去便安心地去了福安堂之中请安。
谢知萱到了福安堂时,里面还是哭作一团。
直到顾二爷从外边回来道:“娘,大嫂,五弟妹,今日早朝后,陛下说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五弟既然知晓大哥在外征战,还行贪污之事,该重罚才是。”
寿宁郡主这一听,满眼泪水地瘫坐在了小榻上,“我的渚儿……”
陈碧玉哭着道:“郑王爷求情也没用吗?”
“郑王不是与陛下向来关系要好吗?”
顾二爷摇摇头道:“陛下这一次好似挺气恼的,母亲,您也知晓咱们这位陛下素来就疼爱太子殿下,这桩案件是太子殿下所办,求陛下还不如让凌儿去求求殿下。”
寿宁郡主看向了谢知萱,她上前去握住了谢知萱的手道:“阿萱,你进东宫去求求太子妃可好?”
卫氏道:“娘,您也别为难五弟妹了,我一早就去求见过太子妃了,太子妃怀有身孕不便见客,且这后宫不得干政……”
寿宁郡主连声叹息,“看来只能我这一把老骨头亲自进宫去求求陛下了。”
“阿萱,你陪我进宫去见陛下。”
谢知萱起身道:“母亲,我怕我不知规矩冲撞陛下……”
寿宁郡主道:“有我在,你放心便是,你这边准备准备随我进宫去。”
谢知萱福身应下后,回到了萧芜院之中换入宫去的衣裳。
顾凌已经下了床,在谢知萱的书桌跟前作画,见着谢知萱回来道:“你一早就哪里了?”
谢知萱道:“福安堂之中请安,郡主打算入宫去为顾渚求情,让我陪同她去面见陛下。”
顾凌道:“祖母求情都无用,是太子将五叔关入牢中的,陛下开恩也救不了五叔出狱。”
谢知萱感到奇怪道:“为何?殿下不应该听陛下的话吗?”
顾凌:“陛下早就不大管政事了,朝堂之事早已大多都是太子殿下处置,陛下与殿下可不同于历朝历代的皇家父子,他们可不论君臣,只论父子。”
谢知萱道:“陛下对太子殿下倒是极好的。”
顾凌道:“那是自然,陛下对已故的王皇后甚是情深,对太子殿下更是爱屋及乌,宫中那些受宠的娘娘,除了我姨母,无一例外都有长得像太子殿下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