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到底是不敢隐瞒,只能一五一十地将昨晚的情况道来。
“昨日申时末,小人像往常一样准备秦老爷的晚饭,准备了四菜一汤,就在小人准备熬汤的时候,褚郎中来到厨房,说是要借厨房做鸡汤,打打牙祭,原本小人想要帮忙熬一锅鸡汤的,褚郎中却摆手说不用……”
“褚郎中既然这么说了,小人也就作罢了,恰巧当时小人肚子不适,就先去如厕了,回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到时间了,但是汤还没有准备好……再熬汤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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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当时,小人看到锅里还有一点褚郎中剩下的鸡汤,一时鬼迷心窍,就、就盛到了汤盅里……”
老张也知道这事是自己做的不对,复述的时候有些哆哆嗦嗦的。
总的来说,就是老张偷懒了。
因为正巧肚子痛去了茅厕,他没来得及熬汤。
回来时已经快来不及了,他本可以抓紧时间再做一锅汤的。
但是他并没有自己熬汤,而是为了省时间省事情,直接用了褚郎中剩下的鸡汤。
“我、我看那鸡汤的成色还是不错的,也没想太多,谁能想到褚郎中居然在汤中下了毒!”
老张懊恼地说道。
幸好他当时并没有嘴馋,这要是他尝了一口,说不定今日中毒的就是他了。
温捕头听完后,做了总结。
“也就是说,这汤不是你做的,是褚郎中做的。”
他看向了郎中群体中,看向了那一位已经被其他郎中下意识躲开的蓝衣青年。
“褚郎中?证据确凿,你给秦老爷下毒,意欲何为?”
温捕头目光中透着威严,开口问道。
褚元洲都懵了。
什么?
鸡汤里有毒?
他怎么不知道?
褚郎中走出了人群,来到了前厅中央。
在温捕头严肃的目光下,开始给自己辩解。
“温捕头,此事草民冤枉,草民并没有给秦老爷下毒啊!”
褚郎中长得一表人才,在回答温捕头的时候,桃花眼中透出了委屈和迷茫,那一脸委屈的样子让不少中年妇女们心生怜惜。
这娃子好俊呀,看着也是一副君子的样子,怎么可能会给秦老爷下毒呢。
温捕头冷笑了一声,并不会被疑犯们的皮相所欺骗。
长得像个好人的,最有可能是坏人了。
“是与不是,本捕头自有判断,你老实交代你昨日的行踪,还有你的鸡汤,最后去哪了?”
温捕头表情严厉地开口问道。
鸡汤最后去哪了?
最后放在了谢师弟的卧室里呀。
褚元洲此时心里是有苦说不出。
这件事要不要说呢?
一时之间,褚元洲的心中闪过了很多念头。
斟酌了一下,他决定如实交代。
“昨日白天我一直在藏书阁看书,看累了就回卧室休息,在酉时左右,我确实去了厨房准备熬鸡汤。”
褚元洲顿了一下,重新开口道:
“不过我和老张撒谎了,这不是我做给自己喝的,而是给我的病人做的……”
温捕头打断了他的话,眼神锐利。
“你的病人是谁?你为何要给对方做鸡汤,你们是寻常医患关系?这是否不太合理?”
褚元洲为难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谢云鹤。
谢云鹤明白了褚元洲的为难,是因为不知道是否要说出两人的师兄弟关系。
褚元洲也是担心可能会影响到谢云鹤想要做的事情。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谢云鹤也觉得可以如实说两人的关系。
他自己都已经成了秦老爷一案的疑犯了,褚师兄还是不要卷入进来的比较好。
谢云鹤是相信褚元洲师兄的,鸡汤一事一定有什么误会。 镇国神帅
他先一步站了出来。
“大人,褚郎中的病人正是在下,前日我身体有恙,我侍女帮我请了褚郎中来为我看病。”
温捕头没有想到这事还和谢云鹤扯上了关系。
说实话,这反而对谢云鹤不利。
因为他本来就是最有嫌疑的那一位。
再加上疑似给秦老爷下毒的褚郎中也与他有关系,这让他的嫌疑反而上升了。
不过因为现场的调查结果太过于奇怪了,加上谢云鹤坚称自己是无辜的,温捕头也不想要太快下定论。
温捕头:“你们两位的关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