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朵开到极致的山茶花,下一瞬就要从枝头跌下。
他已然陷入昏迷,几乎没有生息了一样,静静躺在沈叙怀里。
心被绞成碎片,沈叙别开脸,不敢再多看一眼。
无需多说,他迅速抱着温眠直接上了一起跟来的救护车,温灼几乎与他同时上车。
剩下的残局留给温正言收拾。毕竟没有什么会比温眠的生命更紧急。
在救护车上医生对温眠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
两个大男人都是眉头紧锁,想哭又自责的样子。
很快,一路畅通的救护车就到了医院,温眠被推下,温灼和沈叙一路跟着,送他进了手术室。
千万,千万不要有事!
沈叙在心里默念了千百遍。
温眠没事,最好。如果再像之前那一遭……
瞥见手掌袖口属于温眠的血迹,沈叙心口骤然一缩,随后重重闭上眼睛,不愿意再多想。
苍白的医院灯光,两个人静静在手术室门口等着。
温灼一瞬不瞬盯着门,从未离开过片刻,好似他一眨眼,就要错过弟弟出来。
而沈叙拿起手机,机械的上下划着,把最近一个月沈氏所有的合同和报表全看过一遍,努力用这些填满自己的脑袋防止胡思乱想。
可在或许是现在,或许是下一秒,他总会不由自主看向手掌上的血迹,一点一点,变暗,变干。
像他刚刚愈合的心,又被重新剖开,早就鲜血淋漓,只有一个人能让它愈合。
好在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除了脸上的划伤,轻微的脑震荡和手臂骨折外,其余都是皮外伤,好好休息静养一段时间,会恢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