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阙说的下次,可自打那日离开以后,祁玉再也没见过他。
祁玉被安排住在江府偏僻角落,离江阙的寝屋十远八远。
说江阙冷落他吧,院子内女使小厮护卫一样不少。
说不冷落吧,又将他安排在这种鸟不拉屎的角落从不问津。
就连院子里的下人都觉得跟他没钱途,三天两头消极罢工,还当着他面在院子里打叶子牌,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祁玉生平最讨厌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可外面人传信叫他稍安勿躁。
勿燥什么勿燥。
他进府半个月,连这院子都没出去过。
姓江那个贪官,长得倒是好看,对他也文质彬彬,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好人,结果跟那群馋他身子的烂人没什么区别。
小不忍则乱大谋。
有舍必有得。
江阙这几天不算很忙,就是上朝下朝,看楚熠尘跟自己吹胡子瞪眼,自己再说两句气他火冒三丈。
至于后院的北雁十三皇子祁玉,江阙也不是忘了,而是没想明白要怎么处理。
一个表面乖巧听话,实则心狠手辣的黑心肝玩意儿。
拿得住,他是一把利剑。
拿不住,他就是刺向自己的尖刀。
他想跟他过日子,这家伙跟他玩心眼子。
江阙这几日都在想这件事。
已经想到半夜睡着,都恨不得起来抽自己两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