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商愣了一下,许是怕暴露身份,沉下脸:“我不通文墨,以前见人画过,试着勾几笔而已。”
“可娘子画的很好,这是我和娘子一起作的画,等墨干了我要收起来。”
画被江阙用镇纸压着放在书桌上避免被风吹走。
绕过书案出来,江阙牵着贺闻商的手一起坐在一旁窗户下的方榻上。
“娘子可识字?父亲身子不好,日后这家业可能要交到你我手上。”
贺闻商盯着江阙牵自己的手,继续撒谎:“不识。”
少年也没有瞧不起他,还笑着说以后教他。
贺闻商抿了抿唇,没答。
因为他没想过还有以后。
烂命一条,指不定哪天就死了。
这员外府贺闻商总觉得怪怪的。
好像被什么人时刻盯着。
毕竟家大业大,以为是府里的守卫之类,贺闻商就没管。
少年牵着他手在府中闲逛,就这么平平淡淡的日子,却让贺闻商感觉不太真实,心中触动。
“娘子,你说这盆花开富贵好看,还是盆月上苍松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