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亲生女儿,你是她的父亲,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走在前面的是一名女子,年纪尚不满三十,风姿绰约,眉眼间尽显贵妇人的优雅气质。
然而,她的穿着却似有些格格不入,破坏了这份浑然天成的美好。
简单到朴素的大衣和有些破旧的长裤,这身不搭装扮让她多了几分坚韧与沧桑。
她的头发随意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旁,更证明着她已为人妇。
“小夏!”
在她身后,跟着一位同样打扮的男子。
男人戴着副黑色眼镜框,镜片后的双眼透着沉稳,带着书生气质的他皮肤却饱经风霜。
而那坚毅的双眼透露出一丝愧疚,几分不舍,却没有一丝后悔。
“小夏,我的也不得才这样做到,我作为领袖不能让其他人的孩子去冒险......”
“所以你让你的女儿去冒险,去送死!”
原本还竭力维持冷静的女子在听完男人的解释后,愤怒之情再也抑制不住,瞬间溢于言表。
“小夏!”
闻此男人也不禁生出几分怒气,音量不自觉提高。
“沈知夏!你作为守望者中的学者,没有人比你清楚命运指针的效果!”
“我们女儿会不会有事,你比我更明白!”
“我...我...我不甘心,许怀瑾凭什么我们的女儿才几岁大就要和我们骨肉分离,那可是一百年后,一百年后世界会怎么样即使是大人也不能从容面对,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孩子。”
似乎真的被许怀瑾点破了内心深处的想法,沈知夏眼眶一热,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悲伤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遏制。
“沈知夏!你难道忘了加入守望者时立下的誓词?忘了自己最初的信念吗?”
许怀瑾的声音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急切。
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哭泣,他原本强硬话语还是软了下来,可话言语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可是,可是......”
面对丈夫的一连串质问,沈知夏满心委屈,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小夏,没有可是的。我和你的家族世代都享受着守望者赋予的权利,自然就有义务去履行应尽的职责。”
“我们身为领袖却要带头逃避属于我们的义务,底下的人会怎么看?到那时,你又凭什么去要求别人坚守职责?”
说罢,许怀瑾眼中满是疼惜,向前迈了一步,将沈知夏轻柔地搂入怀中。
他的手掌缓缓抬起,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动作舒缓而温柔,似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鹿。
“小夏,不用担心。我为我们的女儿留下足够她衣食无忧遗产,一百年后的世界肯定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动荡不安,在那个时候她一定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她身上的病也一定有办法得到治疗。而且暝前辈也答应我们,会替我们照顾好她的。”
话音落下,许怀瑾手臂下意识地将怀中之人搂得更紧。他微微侧头,把脸轻轻埋在沈知夏的发间。
感受着丈夫身上温度,原本还在克制的沈知夏彻底放开自己的情绪,眼泪沾湿许怀瑾的衣襟。
“好了没事了,我们就趁着这个机会,再多去陪陪咱们的女儿吧!”
而在沈知夏看不到的角度,一滴清泪悄然从许怀瑾的眼角滑落,那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缓缓下坠,最终隐没在他的衣领间。
徐浅浅眼前的画面定格在了这一刻,紧接着眼前的画面破碎,少女的意识返回了现实世界。
“姐姐,姐姐,你怎么?”
徐珏焦急的声音将徐浅浅懵了意识的唤醒,在强行推开了想要给自己做人工呼吸的徐珏后,徐浅浅再一次将视线投向那台座钟。
少女徐浅浅的双眼中流露出复杂难辨的神情,她似乎亲眼见证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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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一种想要探究更多真相的欲望悄然滋生。这份渴望愈发炽热驱使着少女做出一个决定——她想买下这台座钟。
徐浅浅心底有个声音在不断回响,仿佛只要能参透座钟背后隐藏的秘密,长久以来一直困扰着她的谜团都会迎刃而解 。
“客人,您怎么了?”
似乎是被之前的徐珏的呼喊所吸引,还在仓库打包素材的少年店员返回了前台查看情况。
一见到徐浅浅并无大碍,他悬着的心这才缓缓落了下来,整个人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我没事...”
略作停顿,徐浅浅便将自己内心的想法付出了实际行动。
“壁柜上的小座钟卖不卖?”
听到面前的客人问起座钟,少年店员脸颊微不可察的抽搐,他略一思索给出了答案。
“抱歉啊客人,这个座钟是家里长辈留下的遗物,不卖只送,但只能送给有缘人。”
“有缘人?什么情况下才算是有缘人?”
斟酌少年店员口中的话语,徐浅浅越过对方的视线,用一种古怪目光看向壁柜上座钟。
“我家长辈曾说过,若是有人能在不接触,不破坏这台座钟的情况下,能让停止的分针和时针走动,便是这台座钟的有缘人!”
听到少年回答,徐浅浅原先古怪的目光转变成了一丝玩味,她的手指微微抬起指向壁柜上的座钟。
“是这样吗?”
顺着徐浅浅手指的方向,少年店员从原本不解疑惑,很快转变为了惊讶和震惊。
这台从他出生起就未曾转动,也无法修复闹钟竟然恢复了正常。
原本施加在它身上如同时间凝滞的魔法,在这一刻如同春日冰雪般消融。
“这......”
少年店员陷入了短暂茫然,而在这股茫然退去后便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