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何不同?”崔仵作左看右看,也没瞧出。
不就是一颗血淋淋的心么。
姜落落持手中小刀在邓知县心间指点,“邓知县这颗心,心上血脉有些弯曲,周围有些硬,是早就埋下病根。”
“可平日并未见邓知县身体不适,也未见他寻医问药啊。”曹书吏疑惑。
“心疾发作是要契机,或越发病重,或受不小刺激。邓知县的心只是轻微有异,或许只是偶感不适,并未在意,也或许平日生活还未及体现,连他都还不知晓自己已是带病之人。以眼前所见,邓知县身无他伤,心间又无其他明显病状,便最可能是受言语等外在打击……如此,与邓知县接触之人想来与其熟识,知其弱处,出口伤人。”
崔仵作见自己说不上什么,但姜落落一个小丫头却能与胡知州等人搭上话,只觉再次失了颜面,从旁收拾着褡裢悻悻道,“如何推测案情那是大人们做的事,我们当仵作的只需查验尸身,做好自己的本分。”
罗星河扫了眼一脸不满的崔仵作,“据查验所得,说出自己的看法,为破案不遗余力,也是应当吧?”
那一眼有点扎人。
崔仵作自知这次复检有失,落了下风,本就有愧,生怕胡知州回头教训,不敢再多言其他,只得忍了这眼挖苦,又暗戳戳地瞪了眼姜落落。
“与邓知县熟识之人?”胡知州捋须沉思,“据本官所知,邓知县无家无眷孑然一身,曾伶仃一人寄住在衡州庙宇,去年高中之后派往上杭,他应是初到上杭,在上杭怎有熟识之人?”
“这……也说不定,”张州珉有些犹豫,“若邓知县能够秘会吟莺,怕是还有其他我等不知之事……”
“你认为邓知县是这等人?”
胡知州问出与姜落落之前同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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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州珉沉默了。
正因为没人愿意相信勤俭质朴、爱民如子的邓知县背地里会是个奢靡之人,罗星河在做禀报时也并未确信花娘等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