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轩缓缓站起身,朝胡知州行了个礼,踉跄着向堂外退去。
胡知州严词厉声,“伍文成,你是如何欺拐邓毅,利用丁香、蜈蚣以及其他药物等谋害知县邓毅,又如何雇人偷盗死者尸身,又将尸身转移何处,全都一一从实招来!”
“没错,张焕放在我家门口的蜈蚣是我拿了。那孩子确实一心想要弥补过失,可是弥补得了吗?”伍文成笑得无比凄然,“若能拿我的命换回原来的娘子,我绝不会有半点犹豫。现在不论补多少钱财,多少药物,又有何用啊!”
“让你说犯案经过!”胡知州再次拍下惊堂木。
伍文成止住那让整个脸都显得有些扭曲的笑容,“犯民认罪,甘愿伏法,没什么可多说的。”
然后,垂耷下了脑袋,不再言语。
书吏看看自己手中的那张只有犯案动机的记录,又看看胡知州。
“先让他画押。”胡知州道。
于是,书吏便端着这份记录与朱砂泥来到伍文成面前。
伍文成这倒不含糊,抬手痛快地沾上朱砂泥,在记录上按下自己的指印。
待书吏折回,胡知州胡知州撂下惊堂木,站起身,“伍文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官知道你此时一心赴死,想必也不怕严刑拷问。本官看在你出身可怜,给你几个时辰去掂量,若明日开堂,你还是这般不肯尽数坦白,休怪本官无情,要你当着你儿子的面受刑!”
言罢,胡知州甩袖,大步离去。
张州珉招呼衙差将伍文成押入大牢。
宋平夫妇与张焕则当即释放。
时辰不早,罗星河还没有回来,姜落落便在役房外的廊亭等着。
先等来姜平从七里铺空手而归。
“没人再去七里铺作怪,看来这一切都是伍文成做的。”
姜平从段义口中听说了伍文成当堂认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