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落望向杜言秋。
依旧是挺拔颀长的身姿,却好似镶了层冰甲。
觉察到姜落落审视的目光,杜言秋向一旁走去。
“不知究竟谁糊的这层烂纸?”
姜落落顺手折了片身边花丛中的叶子,“食肆的掌柜娘子说是于贵逼她给我送做了手脚的辣菜饼,药铺的管事马跃也说我娘给我抓药时,于贵也在场,只是我娘不认得,也没在意。还说那于贵后脚跟着我娘离开。今早又见有人因于贵的死去还愿,还有这么多人都跑到县衙来替杀死于贵的凶手下跪求情……从前到后都是这个于贵!”
“苍辣子出自于贵之手?”走向一旁的杜言秋回过身。
姜落落点点头,“是啊,我也没想到。”
“你是在查邓知县时中毒,于贵口中又藏有在谋杀邓知县的凶手家中发现的卦签……这于贵与邓知县之死明显相关,如今又有人阻挠查探于贵命案,若说于贵之前行踪较隐秘,而在他被杀之后,这接连引起的风波可是有些多!”
“所以,风波背后还别有目的?”
姜落落品出杜言秋这话中的怀疑。
“反正是不对劲儿。凶手砍下于贵的头,当真是疏忽没有发现他口中藏有竹管?给你投毒的主使能是于贵这等货色?越起哄阻止查于贵命案,岂不是更令有心之人感觉此案别有隐情,反而更勾起想要一查究竟之心?”杜言秋一一反问。
“若这么说……”姜落落眉头微颦,“众人这般闹腾,真是糊了一层巴不得想要被人撕掉的烂纸?也就是……口是心非?”
有些头疼啊!
怎么还会藏着这般弯绕?
姜落落不禁揉揉额头。
这可是比从尸身上看破异常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