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有人又借伍文轩摆弄玄虚。
“人家让你上钩你就上钩?不要耽误眼下要做的事。”
杜言秋吩咐车夫,“赶紧驾车,还想在此处等着鬼不成?”
这话音刚落,车夫嘶吼一声“驾”,马车踏着泥水狂奔起来。
很快到了最近的一个村子。
“我家就在这里。多谢恩公!”
路上求救的人顾不得多言,跳下马车就朝自家跑。
就这点路程,他都不敢独自回来。
“公子……还走吗?”车夫可怜兮兮地问。
“这里离我们要去的地方也不远,就不难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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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言秋带着姜落落下了马车,又多塞给车夫十几文钱,“辛苦了。”
车夫解下挂在车厢上的另一盏不用的风灯递给杜言秋,“这灯留着备用,二位保重!”
然后,扬鞭驾着马车朝跑走的那人追去。
黑灯瞎火又下着雨,路上还不太平,他可不敢独自返回,在这地方也没个投亲的去处,只能追上刚才那人,请他家收留一晚。
“姚冬家离这里还有多远?”杜言秋问。
“应该还得过两个村口。”
姜落落原本计划在前面的村口岔路下马车,结果突发意外,早了一段路。
按时辰,太阳刚落下山,还不该是天色黑透的时候,可在这阴沉大雨中,这夜来的早了许多。
“走吧。”
杜言秋将车夫留下的风灯也点燃,拎着它走在前面。
路过村外的磨棚,也就是平常村民们磨米面的地方,宽阔的空地搭着个木棚,棚子里有座石磨。
有的地方石磨是露天的,这个村子将它遮盖起来,木棚里还放了些其他物件儿。
二人在磨棚里躲雨,点燃风灯,继续赶路。
“你不好奇闹鬼的事?”姜落落眨巴着眼睛瞧着杜言秋。
“不好奇,无非人做妖,也或许就是看花眼。”杜言秋将风灯提起,在二人面前晃晃。
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伞外的雨水,晕开一团模糊的浅亮。
“有人远处看到我们,也会怕。”姜落落看看自己手中的风灯。
油快要燃尽了。
“记忆中,我最怕的一刻,是亲眼看到盈盈姐姐躺在龙王庙中,半脸都是血,头发上也都是血,好像枕在血泊中……”姜落落喉间有些发干,顿了顿问,“杜公子,你最怕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