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听来,玥姨也是个苦命人?”
罗星河之前来找吟莺时,见过这个年约四十多岁的玥姨,当是一个平常被使唤的下人。
自从确定醉心楼有问题,他现在瞧着谁都可疑,这个时候跑来送茶的也不例外。
“玥姨早年丧夫,婆家无靠,带着儿子颠沛流离,如今难得在醉心楼落了脚。”吟莺帮着说道。
“托了花娘的福,若不是花娘可怜我,收留了我,如今我们母子还不知在哪儿讨生呢?”
不知是说到感情深处,还是熬夜疲累,玥姨的眼眶泛红。
“花娘倒是挺好心了。听说吟莺姑娘也是被花娘特意留下。”罗星河端起花茶,喝了一口。
“是啊,我这么大年纪在醉心楼还能被呼一声姑娘,也是多亏了花娘。否则我这点琴技算得了什么?”吟莺道。
“这么说……”罗星河勾唇笑问,“花娘与邓知县,你更在乎谁?”
“没有这个选择的可能了。”
吟莺又开始弹琴。
“罗捕头,没见姑娘这些日子为邓知县茶饭不思,消瘦不少?您就别难为姑娘了。”玥姨劝道。
“哪是我难为她?”
罗星河身子后仰,躺在矮几旁的软毯上,“我原本就是来图清闲的,是你家姑娘要问我不着边的事,我不过是应着她多说了几句。”
吟莺没有理会罗星河的埋怨,沉浸在自己的琴声中。
玥姨知趣退下。
罗星河闭目养神片刻,起身走向后窗,“这快到六月的天就是热,这么晚也不觉凉快。”
说着,推开了窗子。
随之,一道轻微的声响钻入罗星河的耳中。
罗星河对着敞开的窗子展展身子,打了个大哈欠,“我去个茅厕。”
……
罗星河下楼,穿过侧边小门来到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