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他的人并非在明面?
马跃略作迟疑,“不知你是否记得沈崇安此人?”
杜言秋状似想了想,“可是一鸣书院沈夫子的儿子?”
“正是。”马跃点头,“就是他与我说怀疑你。”
“沈崇安?你们这些年常有来往?”
“不,在书院读书时我与他不熟,如今他傍上杨员外,成为杨家大少爷,我们更难有交集。”
“那他为何与你说起我?”
“是那日我去县衙找刑房询问徐林的事,在县衙附近碰到他,被他叫住。他知道你住在我家附近,问我是否多加留意过你,是否觉得你有些眼熟。我自然是摇头否认。却听他疑惑地说,感觉你好似杨鸿的弟弟杨衡。这令我很诧异,不过他见我对你没什么印象,不再多言。我们便就此分开。”
“原来如此。”
杜言秋收起桌上的字稿,又从袖兜中掏出一枚骨制作骰子,“你可认得此物?”
马跃从杜言秋手中接过骰子,凑近油灯仔细瞧了瞧,“这是赌坊的人来我家药铺寻医的信物。出示此骰子者,药钱都记在赌坊账上。每隔半年找赌坊掌柜家的账房结算。这是刘掌柜给药铺拉的一门生意,已有多年。”
“听说你家药铺有位老大夫擅长为人医治心病?”杜言秋又问。
马跃陡然一愣,“你从何处听得此话?”
杜言秋只是淡淡地瞥眼马跃。
那看似轻飘飘的目光好似是把冷冽的柔剑。
马跃顿感脊背发寒,将骰子还给杜言秋,“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那也该有个传讹的由头。”
“这种话只有与赌坊有瓜葛的人才会说。”马跃缓步走到桌旁另一侧坐下,垂眼道,“听闻当年赌坊掌柜家的儿子像中了邪一般失了魂,呆滞数日,看了许多大夫都不见好。刘掌柜得知此事,便将岳丈谭大夫请去为其诊看。谭大夫与那儿子私下相处不到一个时辰,不知做了什么,那儿子的病就突然好了。后来,谭大夫与赌坊掌柜说,他的儿子是得了心病。谭大夫识出其心病所在,对症开解,帮其疏通,便将人医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