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落扯扯罗星河下巴上冒的更长的胡茬,“言秋都没说什么,你却又与他置气。”
“他敢说我什么!”罗星河故作板起脸,“惹我不高兴,我就把他身上的秘密捅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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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姜落落眨巴眨巴眼睛,“忘了与舅舅说,言秋已经交代杨雄,等武辰的事有了判定,让人在他押解途中盯着点儿。”
大宋律,诸谋杀人者,徒三年。武辰杀人未遂,最多判三年徒刑。若是姚冬那边能表示谅解,还可适当减刑。
人不死,又未暴露,留着便还有用处。何况武辰把事情办砸,怎能不给人赔罪?
“嗯?”罗星河的鼻息间又憋了一股子气。
“他不是在姚冬伤我时出声阻止么?”姜落落道。
“他不会是得杨雄授意?反正杨雄也不干净!”
“虽然他们蛇鼠一窝,但又相互排斥。在目前看,杨雄是处于被算计的位置,并未有过多插手,也就不会存心让人对我们出手,他的人便不会与我们起冲突,又何需特意叮嘱手下留命之类的话?当时武辰特意出声,显然是曾得到特别提醒。也只有可能与我们交上手的人才会有此在意。”
“凭武辰的一句话,就怀疑到他的背后另有其人?”
“嗯。不过武辰还在牢中,他犯的是谋杀未遂之罪,不好找理由将他放出,否则用意也太明显,只能暂且静观其变,若有动静也等日后了。此事也就提了一嘴,没有查到的其他东西要紧,一时忘记与舅舅说。”
姜落落又扯扯罗星河那凌乱的胡茬,“舅舅别生气了,等你回去我为你剃须。”
“没被人骗过就好。”罗星河的那口闷气已缓和过来。
姜落落瞅瞅牢门外。
她知道那个狱卒叫阿木。
有了阿木在外面看守,她与罗星河说话就更放心。
“李子义为钱财耐扛,武辰心狠手辣。可这个阿木——”
姜落落皱起眉头,“沈崇安是没人可用了么?怎会选这么一个人动手?”
当沈崇安知道阿木想要的好处是帮那个让他妹妹做妾的男人,就该知道这阿木头脑混沌,怎能信得过?
沈崇安的言行举止实在是……太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