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与福威镖局闹事,胡知州让你去?他可真是看得起舅舅你啊。”
“谁说不是?”罗星河其实也想不通,“落落,你说他这是给我挖的什么坑?”
这便是他先来找姜落落的另一个目的。
得外甥女提点,有备无患。
“无非就是想把你卖了而已。”姜落落笑道,“不论是杨家还是福威镖局,你偏向谁家得罪的都不是一般人。若你处理不恰,还可能同时招两家恨。若被这两人给缠上,舅舅即便出了大牢,还是犹如上了枷锁。”
罗星河冷哼,“何必如此麻烦!瞧我不顺眼,直接在牢中收拾我就是。那些下三烂的黑手段,他们又不是没做过。”
“他们还在利用你。”姜落落道。
“如何利用?”罗星河疑惑。
“其实与残杀于贵是一个意思。将于贵命案做的那么轰动,是想对某些人加以震慑。而令舅舅作难,也是想看有没有人会在意舅舅。”
“你的意思是……会有人想把我收为同党?”
“反正若是我,是不会放过你这个被官府欺负的捕头,能多一个衙门中的帮手不是好事?”
“可是,你不是安排杨雄——”
姜落落眨眨狡黠的眼睛,“胡知州没想到,他也还不知语口渡那边的状况到底如何啊!其实,是否有人在意舅舅也是以后的事,眼下胡知州安排你去语口渡,也是还顺便想看看你会不会暗中帮谁?”
“呵?哈哈!”
罗星河笑着丢掉手中的瓜皮。
胡知州肯定是把语口渡那边生事,当成是杨家与福威镖局一般的闹矛盾。
毕竟这盘踞在汀州的几方势力是面和心不和,说起来又是镖局的人想要偷盗赌坊的金库,给赌坊带来那么大的损失,赌坊真正的主人杨家怎能不与镖局计较?
同时,落落昨夜在语口渡折腾了那么一出,让人以为与杜言秋接头的帮手就隐藏在语口渡。此时语口渡已经成为眼中钉,被福威镖局死守,也许被困住的人见到罗星河,会找他求助呢?所以,他就成了被胡知州抛出去的饵。
只可惜,他这个饵根本钓不到鱼。
“那就让我陪他们玩玩去。”
罗星河吃完最后一块瓜,拎着手中的佩刀大步走出凶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