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长安知道姜落落无事不登门,知趣的安排了私下谈话的机会。
姜落落便直问,“你可记得陈少杰三年前的模样?”
县衙学子那么多,她还是决定来找曹长安打听,不会让人看得唐突。
“陈少杰?就是母亲在醉心楼的那个?”
曹长安虽然心下奇怪,也知不好多问,想了想,“那时他大概十二三岁?个头远没现在高,长得有些瘦小,其他倒也没什么特别。”
“那你再想想,伍文轩出事前后,他是否有什么可疑行迹?”
“他也做了什么?”曹长安讶然,“不该吧?大概是出身的缘故,此人性格冷淡,没什么相交的好友,除上课外,一向都是独自看书。好像没脾气似得,王子胜那帮人都觉得他无趣,懒得理他。”
这话与梁志说的不差。
姜落落道,“你仔细想想,是否有与他平常不同的时候?”
“我平时对他也没多少留意。若一定要找出点什么不同……就是听说他最近课业完成似乎不好,被孙教谕训话的次数有点多。这算不算?”
“算的。你可记得他这种情形是从何时开始?”
“仔细想来,似乎是在邓知县遇害后,文轩还未供罪前。邓知县是四月十五被害,十五十六那两天不是休沐日么,返回县学后我们都要交课业,没有按时交的学子都会受罚,当时我没留意,是听文轩咦了一声,说陈少杰竟然也在院中罚站。”
“伍文轩倒是挺在意陈少杰。”
“他也就是随口一说吧。他二人又没什么交情,陈少杰是那不声不响的性子,与我们年岁又相差不少,也不在一起读书。若一定要说在意,无非因为他出身特殊而已,县学学子无人不识他。”
……
“落落姑娘,罗捕头让我来叫你过去!”
段义匆匆跑到曹家来寻人。
“段大哥,是发现什么?”
姜落落跟随段义迅速离开。
按计划,罗星河应该先从江边跟着脚印追去一个方向,但是由于漆干脚印断掉,脚印并未指向一处明确的地方。
语口渡原本就不大,还有另一串脚印从江边逆向延至一处小院,也就是杨雄在县衙供出的那两个人最后的落脚之处。那串脚印正是二人踩了生漆,并未发觉,一路带到江边,上了小船,这与杨雄口供相符。
小院的门朝外上了锁,见有官差查看,左邻右舍都说这户人家几天前出了远门,家中本无人——夜里上着门锁的人家那肯定就是无人,自然成了借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