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落道,“凶器是短刀,半寸宽单面刃,长六寸。二人伤口虽在同位,但不同向,从刀口偏转来看,二者呈对称状,应是分左右手出刀,但力道却无差别。”
“二人均为一刀毙命,无中毒挣扎迹象,当场亦无搏斗痕迹,据现场血水喷溅来看,只有一处,因此二人应是在毫无防备之下同时中刀身亡,否则但凡留有余力,或中刀分先后,至少有一人该有机会做出应对,必当在另一处有血迹遗落。”
“凶手擅使双刀!”罗星河推测。
姜落落点点头,“应该如此。凶手与二人熟悉,若以有话要说,同时叫二人正面靠近自己,出其不意又准确无误地递出两刀,直达要害,虽有二人之力,与杀一人无异。”
“所以,凶手与死者是一伙儿,且非常熟悉,甚至说是彼此信任!”
罗星河想到杨雄养的那帮如同死士般的护院。
他们岂不是既为同生共死之人,又对主子唯命是从?
“是的,他们十分熟悉,所以进入这货房毫无怀疑,除了在那几只旧货箱处,其他地方均未留下任何可疑痕迹。整个命案发生很快。”姜落落环顾四周,“凶手得逞后,脱掉沾了血的外衫,只要赶在货房来人前离开,便算是逃了。”
“罗捕头,从中可能看出此案与我们镖局有关?”方凛问,“若无其他,可先向胡知州呈报了。”
“各位镖师能否让我看看你们的手环?”姜落落转向方凛。
“你想做什么?”方凛不悦。
姜落落朝这个昨夜拦截自己的头目走去,“有什么不方便?”
昨夜天黑,她不好看清。刚才,她留意到其他镖师左手腕上带着像是黑镯子似的东西,应该就是罗星河曾从贺永手上看到的代表福威镖局的铁环。
方凛的左手垂下,他的铁环就遮在衣袖中。
罗星河握紧佩刀,“方镖师,事情还无定论,你们仍是杨雄状告的苦主。若是落落查验尸首所需,还请配合。”
“有何可看!”方凛忍下怒意,带头硬生生地伸出左手,“这铁环上刻着我们的姓名祖籍,若护镖当中发生意外丧命,好让负责收尸的认得身份,免得做了无名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