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当时货房的情形就是如此。”方凛确认之后,转向杨雄,“即便你们确实在语口渡抓可疑人,但那二人与镖局无关,他们的死也与镖局无关。二公子应该问问你们赌坊的闫教头!”
“我已经向胡知州交代,”闫虎向堂上拱拱手,“案发时,我人在上杭,根本未见过什么镖师旧友!再说,你们镖局的人又不是第一次想要诬陷我,罗捕头与姜姑娘都可作证。”
说着,闫虎又看向姜落落,“姜姑娘,你不会因我昨日带人击鼓状告杜言秋,便不肯说实话吧?”
“闫虎,你这话是何意?”
胡知州有些意外。刚才问话时,闫虎可没说这些,否则罗星河就在场,先问他不就是了?
见姜落落没吭声,闫虎继续面向胡知州道,“据我所知,之前官府在查于贵命案时,罗捕头从于贵留在永定劳役营的遗物中发现一只荷包,听说是出在醉心楼。他们曾拿荷包去找醉心楼的人辨认,花娘受贺永胁迫,诓骗说那只荷包是姑娘青淩遗落在我家的东西,幸好他们够聪明,没有上当,否则我可就遇到麻烦了!”
“你竟知道此事?”
罗星河没有料到闫虎这番话说得这么详细。
而姜落落也有些出乎意料。
此时他话中虽未提到杜言秋,但他既然知晓荷包一事,便也定然知晓拿荷包去辨认的人是杜言秋。在话中暗夸杜言秋聪明,没有找他麻烦。
这个瞧着粗鲁的打手教头心思其实很细腻。
“罗捕头忘记是从哪里找到我的?”闫虎笑道,“醉心楼与赌坊相邻,我也是醉心楼的主顾。贺永失势,花娘岂敢继续瞒着此事?与其等着别人口中听说,不如主动与我坦白。”
“真有此事?”胡知州从罗星河的反应中已知答案。
“是,确有此事。”姜落落承认,“因在贺永一案中本与闫虎无关,识破花娘谎言之后,此事便未再提。”
“真是没想到啊,我离开镖局之后照规矩改名换姓老实做人,可镖局的人却一而再地要拿我做挡箭牌。”
闫虎怒目一瞪,“同为长汀镖局的人,我知道方镖头与贺永兄弟情义不浅,你二人手段如出一辙,方镖头却更变本加厉,拿两条人命算计我,未免太歹毒了吧!”
“报——”
方凛刚要开口,衙门守差急匆匆地跑至二堂。
“何事如此慌张!”胡知州一掌拍在桌案上。
“转运使大人来了!”衙差指向门外,“已经进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