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可作证。我在他那屋子睡了一下午,罗捕头找去时刚醒来。”
闫虎说着,活动活动双肩,“常与那帮欠债的小子耗气,我可累得不轻啊!”
“所有口供我都看了。”杜言秋道,“以目前所知,只凭双刀是不能认定闫虎行凶。另外,杨雄等人的言行也至关重要。在生漆的问题没有查明之前,镖局也不可摆脱嫌疑。”
“呵呵!”方凛一声冷笑,“杜大人此时不就在睁眼说瞎话么?”
“方凛,休得无礼!”胡知州厉声呵斥。
“方镖师此言何意?”杜言秋不怒于色。
“闫虎的话且不提。既然有虞相派人抵达转运司相救,杜大人又何需安排姜落落去上杭与人传信?”
方凛从怀中取出已经捂干的护身符,“这不过就是一枚普通的护身符,姜姑娘在语口渡装腔作势忙碌一圈,只是想引人上钩,与赌坊的人勾结设局陷害我福威镖局!”
答对了!
若是自己人,杨雄早已痛快击掌。
可识破真相的是方凛,杨雄不禁掩下一把虚汗。
这都还没来得及与杜言秋串供呢!
姜落落却并不慌张,继续走上前,“方镖师说我与赌坊勾结陷害你们?缘由呢?”
“闫虎!”
方凛指向闫虎,“你是与闫虎他们做交易。昨日闫虎带头针对杜言秋,你想救人,答应了闫虎提出的条件!”
“方镖师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姜落落轻轻一笑,“方镖师就是负责跟踪我的人,我昨日离开县衙后去过哪里,方镖师一清二楚,你哪只眼见我与闫虎他们密谋?”
“还有,方镖师昨日拦截我后,亲口与我说,先让人引走我的爹娘,才让我轻心行事,否则又怎能在语口渡抓到我?此时你又说是我故意引你上钩,那岂不是在说你自己太蠢?”
“是,就是我太蠢,上了你一个黄毛丫头的当!”方凛咬牙切齿,“语口渡一行就是你故意的!否则你又如何解释,杜言秋分明有虞相相救,又让你去语口渡搬救兵?不要说语口渡的救兵就是虞相的人,请转运使大人实言相告,是何时见到虞相的人,收到虞相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