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别胡说!”梅娘瞪了秀儿一眼。
秀儿委屈,“我没胡说。年轻时犯错,如今都一把年纪,还是那样。这么多年,吃爹爹多少教训,还是没改,让爹爹怎么改?”
“你说什么?”
“前几日我去田里给大郎送饭时,路上亲耳听人私下说,有人看见大娘子与别家男子在河边拉扯,衣衫都撕扯乱了。”
“不可能!否则你爹不会没有声响。”
若真有此事,刘雪娘还不被打个半死?
“那是还没传进爹爹耳朵。听他们说,是想要挟那个男子,所以才防着爹爹。当时我正在土垛上休息,说话的人从土垛子下面经过,没留意到我,才被我听到。我怕爹爹动怒伤了身子,没与你们说。现在想想,真为爹爹不平,实在忍不住才告诉娘。要不要告诉爹爹,娘决定。”
“那男子是谁家?要挟他作甚?”
“好像是姓陈。听他们意思,就是想威胁那人给钱,要不就告诉爹。爹不会饶过大娘子,肯定也不会轻饶了他。”
都被要挟上,那这姓陈的可是好找,总不至于二十年寻不着人。
伏在房顶上的姜落落,静静地听着婆媳二人闲话。
心想着,杂货铺家的娘子不是还说没听闻刘雪娘这些年再与谁有染吗?
……
“梅娘!梅娘!”
有人咚咚咚地敲打院门。
院中的崔户停下手中的活,去开门。
看样子是个邻家老妇,一进门就敞开嗓门急着大喊,“我家儿子刚从村东那头过来,见崔家那边出事了!”
崔户皱眉,“有什么事,与我家何干?”
梅娘婆媳也出了伙房。
“你们也是崔秀才的人么。”那老妇拍拍胸脯,缓了口气,“陈牙子家的娘子跑到崔家那边讨命,说崔秀才与他大娘子害死了陈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