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你执意要求报官,而不肯将人交给族长送至祠堂,听来是因你强势霸道,不肯在祠堂谱落名,可若结合你二人之间那微乎其微的神色来看,说明你对你娘子的事另有看法与选择。那么,连外室母子的衣物都要强行让你娘子去洗之类的事,就显得很刻意。在你对外室的极其宠爱之下,我看到了你想利用对外室态度的反差,去掩饰你把娘子留在崔家的担忧。”
“何必如此?何必留你娘子在崔家受罪?你又何必如此费心,不惜担上一个恶霸之名?因为你娘子的兄长一家已经都遇害,娘家剩她一人别无去处,也恐她步其后尘丧了命。你给了她一个安身之所,又用自己的方法保护她。而你娘子——”
姜落落又看向刘雪娘。
她在默默淌泪,红了的眼眶再也忍不住那深如江河的悲哀。
“她为了活这一口气,为了等待,也或者还为了掩饰当年经历的什么,不惜承受流言蜚语,忍着如千刀万剐般的唾骂,坚强地熬到现在。”
如果刘雪娘真行过不堪之事,崔江能容她这么久?刘雪娘都知道自己说出河边的真相,那些围观众人不会信,崔江又怎会信她?
若她真如传言所说生的一副媚骨,怎不使手段逃离崔家,投奔在外,靠出卖肉体去活?还要任劳任怨地在崔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
“姜姑娘——”
刘雪娘欲言又止。
这个姑娘的话像是一只手揭开了蒙在她身上的那层裹布,因为多年粘的牢,有些被撕扯的痛,可也给她带来了重见天日的希望。
“你为何来插手我家之事?”
崔江想知道,她所说的“等待”是否真的到了头?
他家的事与伍家兄弟的案子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