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秋俯身从他手中拿过书。
小铃铛本不想松手,可那本书实在太破了,根本经不住扯。杜言秋不在乎,他的师父可是在乎的很,只得把手松开。
原来是本记载药谱的笔记。
笔记扉页有“刘启明赠”字样,字体与笔记内容一致。
杜言秋问,“谭大夫,刘启明就是你说的那位故友,也就是你女婿刘通的叔父吧?我听同生药铺的人说,掌柜刘通的叔父早年经常出外游历,带回不少药草药方。刘通也亲口与我说,你将他叔父过世后留在你这里的奇珍药草、药方等都交给了他。”
当然,刘通还提到是从他岳丈口中得知仙主这一名号。
谭大夫如今看似什么都不记得,杜言秋也就没再与他说更多的事。
“应该是吧,我不记得了。”老谭听得茫然。
“刘启明就是刘老二。”老戈确认,“苍辣子的种子就是他从安南国带回来的。还有你之前问我的如梦草,也是我从刘老二口中听说的。”
这话,老戈是特意说给姜落落,“之前没与你提到刘老二,是想他已经死了不少年,提了也没什么用。”
老谭不禁自言自语,“难道那害人的东西真是从我这里流出去的?不是说没有闻对味道?”
“老谭,不能这么想。”老戈道,“若真跟这些药草有关,也不能怪到你头上。这药草本就生长于天地间,治病救人是它的善,被恶人拿去为非作歹,也由不得它自己。”
“但不能否认,同生药铺管事犯案所需,最可能出自这位刘启明带回的东西!我们今日可是来对了。”
杜言秋翻看手中的笔记,见中间还有曾撕掉过的痕迹,“这里面记载的鱼巴儿就是苍辣子吧?没见记有与如梦草有些像的东西。”
“我前日来也问过,老谭也说不上来如梦草。”老戈道。
“老戈,你还有何事瞒着我?”姜落落有些生气。
老戈垂下松弛的眼皮,“我还能瞒你什么?来找老谭喝酒原本也是我的私事。难道平日里你与何人来往,去做什么,我也要问个明白?”
老戈从未主动询问姜落落做事,也从未套过她的话。在姜落落眼里,老戈一向不喜多言,都是她说什么听什么,她问什么答什么,当然最近有些问题回答的是有些含糊,那也只是回答,而不反问。
当下,老戈的话让姜落落无言以对,或者说是又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辩解,姜落落只得卖个乖,冲老戈嘿嘿一笑,抱拳作揖,“师父,徒儿错了。”
老戈双手一甩,反背身后,“若没什么事,就走吧!有家要过周年礼,凶肆还有得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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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石院,只有杜言秋的马拴在树上。姜落落与老戈是步行来的。
杜言秋从树上解下马绳递向姜落落,“落落,你带戈伯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