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吃,我去瞧瞧那些山兽。”
……
听得一人离开,一人开始吃喝。罗星河神色暂时放松一些。
对面的孙世明看着罗星河脸上神色一抽一抽,恢复了平静,方小心开口问,“罗捕头,听到什么动静?”
“似乎有脚步声,以为有人来,却又走了。”
罗星河轻巧搪塞,一边试着活动双手,一边问,“你说陈少杰告假相亲奇怪,那你身为教谕就可随意离开县学?”
“自然不可。我是为拙荆寻医问药出门。之前我与罗捕头说过,拙荆脾胃虚寒,时常不舒服,偶尔病发难受得很。为帮拙荆去除病根,我常与人打听。但凡听闻哪里有方子,不论何时都会寻去。此番离开县学,与夫子们也是这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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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世明的口吻中夹杂着几分惭愧。
为娘子寻医问药,他无愧于心。以此为借口说谎,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罗星河此时可顾不得在意其他,接口道,“若有人来问你。你便说得了消息,有人约你到书院跟前的那个墨房取药。但抵达墨房之后,迟迟无人露面,待你准备离开,又收到有人送来的消息,说卖药的人有所顾忌,不愿白日现身,改约你天黑之后,到夜里守着的那条路上等候。”
“你虽心有疑虑,可又很在意你家娘子的病,宁可信其有,便依言而行。如约等候在那条路上。不想人刚到,突遭暗袭,昏了过去。待从草丛中醒来,看到有三个人影不知在路中做什么,一时好奇心起,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之后如何,你也知道。”
孙世明知道这么说一来正合了他留在县学的话,也能隐瞒他与陈少杰的事,可是,“那卖药之人有何顾忌?”
“这还不好编?就说那人的配药中用了禁药,见不得光。至于什么禁药,你不是大夫,又不懂,那人也没告诉你药名。反正你就是个书呆子,那人也是存心诓你,你就这么入了人家的套,又不奇怪。至于什么人给你送的消息,随你怎么编?胡乱编出个模样,让他们查去。”
罗星河一口气说完,觉得自己突然好聪明。没了外甥女在身边,他也能给人出主意。等回去跟外甥女说,听外甥女夸夸她家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