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差不多三十来个石阶,来到石阶顶端,被一扇石门堵住。石门上还有个铜钱大的孔眼,透着亮光。
不是火光,而是白日那种清透的光。
打开这扇石门就出去了?
那他听得下层有人走动又是怎么回事?
何况那俩人从这里拎着好大一条蛇回来——罗星河对这个看起来简单的出口并不抱希望。
因为他听得这扇石门外传来嗦嗦声,像有东西在草丛中穿梭,又像什么滑过门板。密密麻麻交织在一起,根本不是一两条蛇的事儿。
刚才那哑巴拎着的蛇就比之前与姜落落在龙王庙遇到的那条大,若是一窝这样的大蛇……那场面不敢想!
罗星河的一只眼睛对上那石孔看外面,只看到一人高的草苗子摇晃不止。
算了,先离开。
罗星河返下石阶,放好火把。又借火把点燃风灯。
亏他当时动手巧,砸人时风灯里的油没漏多少。这也多亏了他十几岁时常逗外甥女玩,学着街上卖杂耍的人的样子练甩灯。
不管自己挨烧多少次,终于练成了那风灯在自己的手中飞来飞去,灯不灭,油不洒。
想到此,罗星河不禁生出个念头……有机会的话,得去向姚家人讨教,杂耍也是正经本事啊!
……
罗星河返回下层。
见那怪人还未醒,便先来到暗洞。
不等孙世明问话,罗星河先说,“我有了个新主意。我先把那怪人带走。你留下装傻,等有人来把你送回严家去。在他们看来,是那怪人先把你弄傻,又把我带走了。这是他们原本的计划。装傻,你总会吧?不是疯,是傻,你能分得清吧?”
疯子会发狂,会对人做出意想不到的举动;傻是痴呆,脑子不够用,时常是受欺负的那个。
“装多久?”孙世明问。
对罗星河的话,他没有任何意见。反正他现在跟个废人一样,帮不了忙,听话总可以。
罗星河能被他连累暴露,以致落难,总不会故意害他。
“能装多久装多久。”
罗星河附在孙世明身前,“你想想,你对严家人的防备,还有他们对严家人的态度,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