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糟糕透了,脸色发青冷汗淋漓。
我一咬牙,扶着他坐在桥边。跑到桥中间,硬是拦下了一辆开往市区的车。
“先生,您能不能把我们送到最近的医院?我……我朋友他不大舒服。”
我扶着他上了那位好人大哥的车。
“你朋友该不会是有什么急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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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可能吃坏了东西,肚子疼。先生麻烦您开快点,我会付您车费的!”
我撒谎的本事越来越好了,我的眼里只有焦虑,没有羞赧。
“他这不像是肚子疼吧!这疼得脸都变了色了。”
“陈尘,你怎么样了?”
我抱着他,慌乱得要哭起来。
这时手机响起来,是王二。
他问我在哪里,他说,他想给我一个surprise。他的声音充满了欢乐。
“王二。”
我的心却要碎了,眼泪刷得流下来。
“陈尘,他来了,他不大好……王二,你快来好不好?’
我蜷缩在医院的长椅上,浑身发冷,周围水一样晃动着的人群,令我头晕目眩。
陈尘被送到医院时,他已经处于意识迷离状态。
白衣天使急切地说:“他需要马上手术,你是患者家属吗?”
“我……不是!”
我不是,我什么也不是。
“患者家属呢?”
他们在外地,赶不回来了。
那时我才意识到,我应该给他的爸爸妈妈打电话,通知他们到南城来。
可是,我没有他们的电话号码。
我像热锅上的蚂蚁簌簌发抖地翻着手机通讯录。
“那你是他的谁?女朋友吗?”
白衣天使手拿着手术同意书,皱着眉,瞪着我。
我摇头,又点头。泪水模糊了双眼。
“病人还有微弱的意识,问问他愿不愿意委托你来签具手术同意书。”
最后,我颤巍巍地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了我的大名。
我的手抖得找不着北,我从没有这么惶惑过。
签完字,我蜷缩在长椅上,漫长的等待,漫长的煎熬。
看到王二的刹那,我如被人击中七寸的蛇,瘫软在他怀里。
“王二,我好害怕,他会不会……会不会死……”
我害怕极了,我怕得甚至不敢说出那个字来。
他会不会死?
那医生冷冷地诊断:这孩子活不过十八岁。
“他怎么来了?”
王二的脸色非常之难看。他坐在长椅上,扶着纸片一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