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我给你电话好吗?”
陈烟一把抱起我,冷着脸,大步流星地离去。
“你怎么跟她扯一块儿了?”
我躺在他怀里闷声道。
陈烟抱着我进了公寓,表情疏离。
“她现在是业内很出色的策展人,明天的展览就是由她的团队布置的。”
他出了电梯,开了门,把我放在沙发上。转身倒了杯热水放在茶几之上。那双修长的手放在我嶙峋的膝盖之上。
我握着他的手,这双本来该握柳叶刀的手,却拿起了画笔和刻刀。
小主,
“这么做,值得吗?”
我心疼地望着那双丝绒一样乌黑的眼睛。
他苦笑着,拍拍我的手背。
“我这一辈子,可不都为了他而活吗?”
“等这件事了结了,你可不可以做回你自己?”
他把头搁在我的双膝上,面容沉寂。
“好。”
我摸着他的头发,摸着他冰冷的脸,心里的哀伤一阵一阵地涌动。
“明天一大早,我得去现场看看。你……泡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早点休息,晚安。”
我死死地拉着他的手,眼神迷离。
“听话,要乖。我去给你放热水。”
我松开手,坐回沙发,颓然地蜷缩在沙发上。
灯光雪亮,照亮这秋夜,却照不暖人心。
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换了一身睡裙,身上盖着空调薄被。
房间空空荡荡,像一座冷清的古墓,阳光飘忽地跌落在被子上。
陈烟不在。
手机突然响起。是朱迪。我看着手机怔忡出神,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我不想接她的电话。她挂了电话,发了条短信过来。
“肖先生说,咱们报社还没有人联系他,他只今天上午有空,你赶紧的约他见面!”
这个讨厌的女人!
我咬牙切齿地掀开被子爬起来。头痛欲裂。看着镜子里被宿醉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自己。
趴在马桶上干呕不已。
女人,你得戒酒了。
突然想起昨夜未写完的稿子还在肖恩的电脑里,便摸过手机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他的电话。
换好衣服,我准备出门去找肖恩。走到电梯口,手机响了,陌生电话号码!
“喂,您好!请问哪位找?”
“是万小姐对吧!我是摄影协会的肖明亮……”
啪的一声,手机摔在地上。
肖明亮!
那婊子娘养的!
我心里咒骂不已,颤抖着捡起手机。
倚靠在电梯之上,浑身酸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