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睁开眼睛,睥睨而视,那张脸,被车窗外的天光晕染得迷离不清。数年前的事,还是有人揪着不放。肖恩已锒铛入狱,肖明远却是颗定时炸弹。他绝不会这样轻易罢手。
温瑶因为程珏的缘故,始终不能释怀。
程珏毁了,她如何肯放我好过?
见他挂了电话,我忙闭眼装睡。
脑海中却浮现出那女人发来的“床照”,只露出半张脸的陈烟,赤着上身。虽然不雅却是那么地美丽。我心中隐隐作痛,那疼痛一旦烙下了印子,便再也抹不去。我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摆,那衣衫上,尽是他的味道。
小主,
“宁宁。”他轻轻地摸了摸我的额头,上面满是汗水。“你不舒服么?”
“嗯,到了吗?”我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我怎么睡着了?”
“昨晚,是不是累着了?”他促狭一笑,抿着薄唇,眼睛弯弯如月。
我啐了他一口,双颊飞红。
上山的路堵得人心烦意乱。陈烟将车停在半山的停车场,剩下的路爬上山去。他背着包,牵着我的手,望着我,“手怎么那么凉?”
“打小这样。”我无所谓地笑着。
他挽着我的肩,在人流中穿行。
暮色渐浓,秋风甚凉。
我搓了搓露在外面凉凉的手臂。
“许诺他们已经到了露营区,你还走得动吗?”陈烟看着我经霜的茄子一般,把背包挂在身前,“要不,我背你?”
我侧头看他,嗤笑着。他长得很纤细,并不是那种三大五粗的男生,但他经年坚持运动健身,胳膊不粗却都是腱子肉。
“瞧不起人呐!”他走到身前,躬腰,强行背起我。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那种悬空的虚浮感,实在令人恍若梦中。我不住地拍着他的后背,他死也不松手,背着我一步步往山上走去。路过的游人,都嬉笑着看热闹。
“乖乖的!”他见我不老实,抬手在我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那声音脆响,半座山都听到了。
“陈烟!你混蛋!”我趴在他背上,对着他白润的颈脖,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哎哎吃痛地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