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心里难受得要命,为了隐忍住眼里的泪水,我拼命地扭过头去,不去看他。一眼望见那张巨幅的画作。
青萝湾村外的那座破败道观,现在早已化作一片废墟。
那个瘦弱的阿蛮伶仃地站在石榴树下,拖着他瘦弱的影子。
那画中的青衣小道眉目清秀,目光温婉,模样俊秀,全不似我所认识的那个黄瘦软弱的黄阿蛮。
那是陈烟,或是陈尘。
穿着石榴一样鲜红裙子的女孩儿身材纤细,笑得很好看。
“我带你逛逛?”陈烟打断我的思绪,递过一杯水。
我接过水杯,润了润喉咙。想起包包里的药还未吃,仰头望他。
“我的包包呢?得吃药了。”
“在车上,我去拿。”陈烟起身往外走,徐筱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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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那温小姐……真是好难搞。”徐筱一脸无奈。
“东西呢?”陈烟淡淡地问。
“她带走了。唉,SORRY,我好话说了一箩筐,可是她油盐不进啊……”
“算了,不是你的错。你去我车上把副驾座上的包包取来。”陈烟把车钥匙给了她,又折了回来。
我站在他那张厚重的办公桌前,桌上一台电脑,电脑边摆放着一只小小的花纹漂亮的木桶,里面插着十来支发簪,各种款式形制的。我随手拿起一支云状的簪子,在指间辗转着。虽是轻轻巧巧的一块木头,却温润如玉。不知道他打磨了几千几万次才会有这样的柔润。
“阿宁。”陈烟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慢走来。从小圆桌上拿起一只透明的水壶,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我给你的那支簪子,怎么没见你戴啊?”
我握着那支云形发簪的手猛地一抖,发簪掉在地上,我忙俯身去拾。
“你不